他曾說:“既然夫人足夠強,這軟飯,多吃些,也無妨。”
他曾說:“只要夫人你能寸步不離,為夫又有何懼?”
他曾說:“疼不打緊,焚灼之苦也不打緊,我只是不想你獨自受著,你可懂?”
他曾說:“一切聽夫人的。”
他曾說:“此生,永不與夫人對立。”
……
這是她記得的,她不記得的,或者說聽了之後視為戲言下意識的一笑置之的,又有多少?
這個人,他從不曾說過‘喜歡’二字,也從不曾對她言及‘愛’之一字。
可是細究來,這字字句句,若都是真的,又……
“鳳惜緣,”夜聆依輕喚這一聲,慢慢抬頭時,紫眸裡的明光以一種勢不可擋之勢,寸寸衝破了那一份迷茫,“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喜歡,這種感覺,來得這麼突然,細想,來得這麼水到渠成。
“這樣,”不負責任的殺手連震驚一會兒的時間都不肯給人,夜聆依吐出這兩個字,反手握住了鳳惜緣的指尖,轉身,低頭,吻住了單膝跪於地上的人的唇。
唇與唇相貼,沒有更多,但對於該有的,已經足夠了。
夜聆依牽著鳳惜緣的手落向自己的心臟位置。
她連外衣都追求輕薄的,更何況貼身的,這樣壓上去……
然而鳳惜緣卻暫沒心思起那份旖旎,因為——
櫻唇輕啟,不可避免的擦過他的唇,微癢,卻不是重點。
“心跳的很快,有人告訴過我,這是喜歡的感覺。”
這情景,這動作,這話語,除了誘人犯罪,再無其他。
鳳惜緣終於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發與眸,一瞬變紅,熾烈如火的氣息,一下子便亂了。
不去管此時心緒的煩亂,也不顧此刻她坐著而他半跪著的姿勢,甚至連回答她的時間都不想騰。
鳳惜緣張口,半點不費力的,含住了就在嘴邊的唇。
言語早就乏力,他此刻只想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有多麼的歡喜!
而緊接著,直接讓鳳惜緣無可轉還的陷入了瘋狂的是,她非但沒有迴避,而是從他有動作開始,便在生澀的迎合!
“轟隆”一聲,烈火觸了乾柴!
這早不是極北時那一次曖昧的喂藥可比。
燭光燈影中,一對新合的戀人在摸索著擁吻,從生澀到嫻熟,喘息聲漸漸加重,眼見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指尖遊走到她後腰處時傳來的紗布的質感,卻如兜頭一盆涼水,讓鳳惜緣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身上還有傷,而且現下絕對不是適合發生什麼的時候!
鳳惜緣猛地退了開來,紅瞳中隱有惱意,不過是一個吻,他竟然險些失控!
“我即刻便回。”沙啞低沉的聲音含著未盡的情意,屋門一開一合之際,白衣驚鴻。
後花園的池塘裡有很大的落水聲,飛掠而來的兩道身影很適時的阻擋了稱職趕來的侍衛們。
面癱木青和空白莫塵背對池塘,默默對視一眼,表示:他們剛剛真的沒有看到窗戶上的剪影,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不過,木青一如既往的想的比莫塵要多一些。
那就是:二十年不近女色,仙人也是會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