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的氣氛一下凝滯,那群大臣是出去了,但這殿裡殿外不知多少的暗衛,但此刻,這些暗衛已快要成明衛了。
雪寒柔目光一瞬森寒,冷笑連連:“閣下以為,本王的子民,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嗎!”
“公主誤會了。”夜聆依的聲音裡一如既往的不帶情緒,“本座說了本座的辦法是很簡單的,可讓人屈服是件麻煩事,所以本座不會那麼做。本座重新表達一下,本座的想法是:殺光就好了。”
這麼一句話落,大殿中本該死寂,但鳳惜緣一聲天籟般的輕笑,卻將之生生沖淡。
可不是這個理兒嗎麼,人都死了,哪兒來的什麼邊疆不寧。
這氣氛奇詭,但那一襲黑衣的人兒,卻不覺自己的話有多不妥,看夠了某人的手,又開始轉暮離。
寂靜不知持續了多久,雪寒柔不自在笑道:“閣下說笑了。”
“本座從不說笑,起碼,對你不會。”
寂靜,再一次籠罩。
也不知沉著臉靜默了多久,雪寒柔忽然從王座上步步走了下來,提起裙角,盈盈一拜:“寒柔年輕不知深淺,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絕醫大人見諒。”
夜聆依微微挑眉,差點就要喝一聲彩。
這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和夜家那小子倒有的一拼。
“公主多禮。”對於謙和的人她也同樣謙和。
“絕醫大人想要的答案,就在這大殿之後,煩請大人移步,隨我同往。”雪寒柔的話裡聽不出半分虛假。
夜聆依轉頭看鳳惜緣。
“夫人早去早回。”鳳惜緣笑得溫文爾雅,儼然一派善解人意的“賢夫”相。
夜聆依輕應一聲,抓住他欲要收回的手,把另一隻手裡凝出的冰球放到了他掌心。
他的火她不能帶,她的冰卻能給他。
夜聆依回頭看了木青莫塵一眼,二人同時點頭。
她起身,帶了斗篷的風帽,對雪寒柔道:“走吧。”
清冷的人兒越走越遠,鳳惜緣把手中的冰球舉到了眼前,似是想要透過這冷冰冰的表面看到內裡火熱的什麼。
夫人是越來越在意他了啊,鳳惜緣眉眼彎出的弧度煞是好看。
不過——
鳳惜緣把手中的冰球放到了空中。
他更在乎夫人啊——
冰球懸在空中,周遭的空間慢慢有凍裂的跡象,鳳惜緣輕嘖一聲,緩緩伸出手,點住那一片空間。
凍裂的趨勢頓止,鳳惜緣眉宇間更見暖柔,夫人的冰可是隨了她了,到哪兒都是個麻煩。
木青站在一旁動了動唇,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雖然血月門上上下下都說他是個老媽子,但現在主子有了夫人,哪兒還用得著他閒操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