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竟然是女的,也許瑞森看也不看就毫無憐憫地雙臂用力一絞,然後飛快逃離這個嚇他一跳的鬼地方。但那飄逸柔滑的秀髮和淡淡的幽香,讓他意識到身下的人原來是自己暗中一直很渴望、好奇、憧憬的奇妙存在之後,他那一直未曾觸動過的某處心絃被撥動了,蓄勢待發的雙臂力量立刻就洩了勁,他不由得低下了頭,就著艙室角落那個被打飛照明燈發出的一點點光線,仔細端詳著自己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的大自然的神奇傑作,雖然她是聯邦一方的,是他的敵人。
雖然光線仍然很昏暗,但因為距離近,瑞森還是把那張吹彈可破的俏顏看得清清楚楚。就這一眼看下去,瑞森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原來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比他之前見過都強了不知多少倍。
雪白、吹彈可破的嬌嫩面頰,嬌豔欲滴的紅唇,挺直的瑤鼻,配上一對在昏暗光線下隱隱泛著紫芒的烏黑雙瞳,如果不是因為那張臉上帶著幾分痛苦和絕望的表情,瑞森覺得那簡直是世間最完美的組合。
痛苦、絕望?瑞森一楞,隨即立刻意識到了造成這種狀態的罪魁禍首,那正是他自己造的孽啊。女孩的兩隻纖弱的玉手死死地撐著扼住她玉頸的強壯手臂,拼命地抗拒著,竭力為自己身體肺部和外界的空氣交換爭取一條可憐的通道,配合著她的抗拒,她的身體也在自己身下激烈的扭動著、掙扎著,讓瑞森得以充分地享受著這具身體的柔軟和彈性,瑞森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渴,一團熱氣似乎從小腹間升了上來,某個部位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女孩明顯也感覺到了身上男人的變化,她又驚又怒,但又無可奈何,那個傢伙強大得就象不可抗拒的存在,自己再怎麼掙扎似乎都無濟於事,羞恥和憤怒的的心情在內心反覆交織著,兩道屈辱的淚水終於沿著潔白的面頰滑落了下來。
晶瑩的淚水,讓瑞森感到一絲沉重、一絲愧疚、還有一絲自責,他的雙臂慢慢地放鬆了,得到一絲喘息的女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呼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只要你別幹傻事,明白?”瑞森這時深深地恨自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口拙了。
逐漸恢復過來的女孩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有眼中帶著一絲冷漠、一絲堅定,嗯,也許還有一絲憤恨,對,是憤恨,瑞森是這麼認為的,這讓瑞森感到幾分心虛和害怕,雖然他的雙手還控制著女孩的頭部,只要一用力,還是能把她的生命輕易絞殺。
“我叫瑞森.尼高爾,你呢?”
得到的仍然是一片沉默和兩道冷漠的目光。
瑞森有些為難,他不知道自己放開她之後,她會做出些什麼事來,但就這樣子自己也感覺不太自在,尤其是在自己雙臂抱著人家的頭,兩腿還騎在別人身上的時候,雖然這種感覺挺舒服的。
為難之際,瑞森的眼光一下看到了丟在地面上的能量槍,他立刻覺得自己找到了救星,他以飛快的速度迅速放開了女孩,乘著她還沒那麼快爬起來的時候,他幾步衝過去迅速把能量槍搶到了手中。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自己,女孩似乎也並沒有急著找死的打算,她慢慢地爬了起來,然後就那麼雙手抱膝地靠在艙壁上坐了下來,這讓瑞森不由得又在心裡讚歎了一聲,她的動作竟然是如此優雅,一舉一動如此地迷人。
瑞森小心地走過去把掉在地下的照明燈檢了起來,隨後也在女孩子的對面靠著艙壁坐了下來,不過能量槍的槍口仍然指著對面的可人兒。
“你是搭乘這艘驅逐艦過來的嗎?其他人呢?我到處轉了轉也沒發現有什麼屍體,他們是不是都已經撤回聯邦那一方去了?怎麼好象就你一個?這船上還有其他人嗎?”瑞森小心地問道。
沒有回答。
“你們怎麼只派了一艘驅逐艦過來?那四個莢艙裡裝載的應該是四架地獄貓式戰機吧?”
回答他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瑞森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但對面的女孩還是一如往常的沉默,讓他自己都覺得很無聊,好象是在自說自話似的。他有心想發火,但看到對方那張清秀絕倫的柔和臉龐,他一下又什麼火都沒了。
“看來我是遇上啞巴了,怎麼聯邦兵員已經缺乏到了這種程度嗎?連聾啞殘疾人都派到戰場上來作戰了,以後我們得學點啞語才行了,免得都不知道怎麼勸對方投降。”瑞森搔了搔頭,他決定換種方式,激一下對方試試看。
“少胡說八道,誰是聾啞人?”少女終於忍不住張口了,聲音就象黃鶯般清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