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一路疾馳,在市區裡橫衝直撞,也不知道是駕車人的技術好還是他命好,雖然莽撞,倒也沒發生什麼事故。
胡喜喜也被鉗制雙臂,她掙扎著道:“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綁架還有王法嗎?”
“臭娘們,綁的不是你,你偏跟上來,算你倒黴!”一名滿面鬍子的男人衝胡喜喜惡狠狠地道。
明朗淚眼模糊地看著胡喜喜,“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胡喜喜害怕地道:“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我們,要錢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叫人送來!”
“我們不要錢,我們哥幾個,就是想爽一爽!”鬍鬚佬淫笑著道,兩顆眼珠不停地在明朗和胡喜喜胸前打轉。
明朗忽然道:“張巧曉給你們多少錢,我可以雙倍給你們,只要你們放了我們!”
鬍鬚佬愣了一下,隨即漫笑道:“喲,是知道內情的,你做了什麼得罪了人家,我們不知道,但是,看來也罪有應得,抓你也不冤枉!”
車後,有警車的鳴笛聲,嗚嗚嗚地從遠至近呼嘯而來。
明朗忽然有些擔憂,因為這幾天一直都有狗仔隊跟著她,想來,她被人抓走了,甄陽很快就會知道,她只是想玩玩,沒有想鬧大,而現在,她玩不起,會打亂她的整個人生計劃。
鬍鬚佬拉窗戶看了看後面,有些驚慌地衝開車的人道:“屁股,開快點!”
那叫屁股的司機驚慌失措地道:“老……大大,怎麼辦?”
明朗一怔,側頭去看那司機的臉,金毛,黑面板,五官倒是端正,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有點熟悉。
她記起那天給所謂的爸爸媽媽打電話,接電話的就是這把聲音。她心底漫笑,還真有緣分,隨便摁一個號碼,誰想不是空號,而對方還有耐性等她講完再掛線!
“誰他媽知道怎麼辦?開快點,甩開死差佬!”鬍鬚佬強自挺直腰桿,裝出老大的威嚴來,但是腿肚子都在微微顫抖的他,嚇唬不了人。
明朗和胡喜喜對視一眼,眼裡都有頹然的感覺。就這些貨色?明朗忽然很生氣,張巧曉這是看不起她嗎?找這麼幾個酒囊飯袋來對付她,算什麼啊?
胡喜喜乖順地坐在車上,這會兒,不止他們不敢停車,連她們兩個受綁者也期盼著警察不要追來,否則,這事兒鬧大了,以後大概是要被禁足了。
明朗砰砰地捶著司機位的後背,怒道:“會不會開車啊?開快點!”要是甄陽知道她有危險,以後還會讓她自由活動嗎?肯定不會,她還沒給真真捐骨髓,他怎會容許她有一丁點的危險?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落入警方手中,她之前太過大意,留了一點點尾巴在警方手中。
胡喜喜也顯得很激動,“綁架也不找一架好點的車,氣死人了這是!”
幾名彪形大漢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這唱的是哪一齣?她們兩人不是應該期盼著警車快點追來嗎?
到底是鬍鬚佬見多識廣,他盯著胡喜喜瞧了好久,忽然拍著旁邊的瘦子,“快,把那本雜誌給我拿過來!”
瘦子愣愣地回頭找,把後座的雜誌遞給他,他顫抖著手翻開,然後,盯著雜誌看了一會,又盯著胡喜喜看了一會,再然後,他傻了眼,跌坐在椅子上,“這,這,真是倒黴透頂了!”
“老大,怎麼了?”瘦子湊過來一看,“胡喜喜?歡喜集團的董事長?青竹幫大哥胡錦明的妹妹?天啊,胡老大的妹妹?”
“嘰……”一聲剎車聲響起,開車的屁股聽到胡老大的名頭,嚇得魂不附體,一腳踩在了剎車上,把後座的人摔個人仰馬翻!
明朗一手提開他,怒道:“我來開!”
胡喜喜翻身坐在前排,為不識路的明朗充當導航,現在要緊的是先甩開警車,然後收拾這幾個人一頓,再偷偷溜回去,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左拐,直上!”胡喜喜指著路道。
“不要啊,直上是斷橋!”屁股驚喊一聲,隨著他的喊聲落下,麵包車已經上了橋,車速沒有降下來,相反,還更加的猛了。
“啊……”淒厲的叫喊聲此起彼落,閉上眼睛等待掉下下大江的一瞬間。
汽車重重地落地,起伏了幾下,又颼颼地往前開去,下了斷橋,上了分岔路口。
眾人睜開眼睛,這,剛才是飛了起來嗎?飛過斷橋了?天啊,拍電影嗎?好萊塢嗎?
只是驚魂未定的他們,隨即發現新的危機,一輛載貨的拖頭迎面駛來,重車的司機大概也看見了橫衝直撞的他們,馬路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但是,重車不可能馬上煞停,否則,車輛會因為偏方向翻側倒地。
“啊……撞上了!”幾名大漢淒厲的叫喊聲再度出口,只見麵包車凌空飛起,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再落在地面上,竟剛剛好過了重車的位置。
鬍鬚佬忽然抱著屁股哭道:“屁股,我尿了!”
“我也是!”屁股哽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