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置若罔聞的離去,虞朝暮眼中有著一絲落寞,扶著腰,挺著大肚子站在原地,心裡難受的想哭。
要不,把那熊孩子抓起來打一頓?
虞朝暮很認真想著這個計劃,卻是聽到有人在安全區前方喊道:
“來人啊,快點兒來人啊,出事了。”
所有在空地上活動,準備出發去屠人的人們,紛紛朝著喊話的方向看去。
嫵月安全區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一個是寧茂德,一個是何以歌。
這倆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的人,分前後腳到了嫵月安全區,寧茂德先到,他還沒開口說要找誰,何以歌就渾身是血的掐著傳送符,倒在了嫵月安全區的大門口。
“這怎麼了?”
楊陽穿著變異動物皮製成的鎧甲,叼著一根牙籤,帶著慢慢和天天等幾個利慈高中的少年走過來,撥開圍觀的眾人,看著半趴在地上的何以歌,揶揄道:
“怎麼樣?何大小姐又來跟我姐姐搶男人了?這副尊容是著了誰的道,我姐姐可還沒動手吶。”
他可沒忘何以歌當初在九重天裡的時候,是怎麼當眾挑戰重潤雨,說要做重寒煜的女人。
就那副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楊陽記了好久。
“救人。”
渾身是血的何以歌,伸手拽住了楊陽的褲腳,她昂頭,眼中就有淚落下來,哭道:
“朝暮城,朝暮城瘋了,沈瀾他們把整座城都鎖了,城內所有人都從家裡被驅趕出來,大人小孩,就連一點點大的嬰兒,全都不放過。”
她剛好陪著何父在朝暮城做友好連線,畢竟何以歌所在的城,跟朝暮城的距離還蠻近的,所以每年大約有那麼一兩次訪問朝暮城的機會。
這次她和何父剛剛到達朝暮城,就發現城內情況大不對,很多人要出城,結果被朝暮城的守衛拿著武器趕回了城內。
何父發現有問題,要帶著何以歌轉身出城,結果也被擋在了城門口,不許出去。
“他們,他們端著武器,誰要往城外衝,直接拿著武器掃射,一個都不許出城!然後朝暮城上空,就冒出了一個黑色的洞,那個洞把很多人都吸進去了,我爸爸也吸進了那個洞裡。”
彷彿想起剛剛經歷的那一場哀嚎聲遍野的地獄景象,何以歌哭得渾身顫抖,要不是她的父親把最後一張傳送符丟到她的身上,她現在也已經在那個黑色的洞裡面了。
不光光一個都不許出城,就連待在家裡躲著的朝暮城百姓,也都被拿著武器的朝暮城守衛趕了出來。
她成為了最後一個從朝暮城裡傳送出來的人,她之後,再也無人能從朝暮城裡出來,就連拿著空間器和傳送符,都出不來了。
何以歌不知道朝暮城發生了什麼事,城內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聽著何以歌的哭訴,楊陽臉上揶揄的笑容漸漸的消散,他低頭,看著腳下渾身是血的何以歌,剛要說話,寧茂德衣冠不整的匆匆上前來,對楊陽失控的喊道:
“我兒子也在朝暮城,現在已經失聯了,我從昨晚開始就往朝暮城派人去尋,一個都沒回來,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