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州總指揮官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乾脆就當剛才的小插曲沒有發生過,也就當自己本來就是給重寒煜安排的這張桌子,也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重寒煜和虞朝暮這一桌。
歌聲中,虞朝暮偏頭看了一眼重寒煜,又找了找x,x懷裡抱著小嬰猴,被楊陽幾個推到了那群孩子的桌子邊。
楊陽幾個越來越照顧x了,已經有人提前將x的椅子撤走,方便他坐在輪椅上吃宴席
然後x左邊坐一個楊陽,右邊坐一個天天,輪椅的扶手上還靠了一個慢慢,心心完全擠不過去,只能和豆豆沫沫坐在一起。
“那一桌人可是熱鬧。”虞朝暮有些擔心X應付不來楊陽他們的鬧騰。
雲琅在虞朝暮的身邊笑著,有些無奈的搖頭,對她說道:
“鬧起來能上天,讓他們自己坐一桌吧,省得打擾我們的正事兒。”
“我沒有正事。”
熱鬧的歌舞聲中,虞朝暮懶懶的將脊背靠近椅子裡,她搞不太清這些利害關係,所以雲琅他們要跟涿州總指揮官談什麼事,她插不上嘴。
想了想,虞朝暮又對雲琅說道:
“打架喊我!”
雲琅便是“噗嗤”一聲笑了,點頭應了聲“好。”
又是一愣,示意虞朝暮朝某個方向看去,靠近了虞朝暮的耳際,低聲說道:
“妹妹,萬詩蕾來了,陰魂不散啊。”
聞言,虞朝暮抬頭,朝著雲琅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萬詩蕾,正牽著一個身穿小西服的十歲男孩子,一臉激動的朝著重寒煜走了過來。
“草。”
虞朝暮低頭罵了一聲,聲音不大,但足夠教這桌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惱怒之音。
涿州總指揮官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虞朝暮,正要開口說明一下。
畢竟雖然萬詩蕾是重寒煜的“前妻”,但也是涿州尊貴的客人,希望利慈城主能夠尊重一下他們涿州安全區的客人。
卻是見重寒煜側身,一手握住了虞朝暮的手,低聲問道:
“怎麼了?”
他的話音落下,萬詩蕾就牽著重萬里過來了,她雙眸蓄著眼淚,渾身細細的顫慄著,那是激動的,然後,將牽著的十歲孩子推了上前,開口,道:
“小裡,這是爸……”
話還沒說完,虞朝暮“嘭”的一聲拍了下桌子,震得桌面上的瓷碗玻璃杯哐當哐的響。
她甩開重寒煜的手,起身,看著萬詩蕾,冷聲問道:
“萬詩蕾,多年不見,你就是這麼作踐你兒子的?她才十歲,你配當媽嗎?”
這個兒子不是重寒煜的,重寒煜不曾承認過,可萬詩蕾依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重萬里出現了,要重萬里喊重寒煜爸爸。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局面會對一個十歲的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不是重寒煜的種,重寒煜為什麼要認?他不認,從小就把重寒煜當成父親的重萬里,心裡頭能不難過?
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這麼多人看著,能給重萬里造成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可是萬詩蕾根本就沒想到這麼多,有可能她想到了,但她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