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
站在她背後的楊陽,青年面容上一陣的笑意,他走過來,拉了把椅子,坐在虞朝暮的對面,問道:
“姐姐怎麼知道是我?”
“我記得你的足音。”
虞朝暮懶懶的歪坐著,跟沒有骨頭一樣,縮在椅子裡,看著坐在她對面的青年,問道:
“找我有事?”
他真的變了好多,從當年小狼般的少年,變成了如今這個,眼中隱約含著狼性的青年,渾身上下都是一股煞氣,也不知在利慈城裡,會迷得多少少女春心萌動。
楊陽歪頭看了虞朝暮一會兒,道:
“姐姐,那個讓你待了十年的地方,是怎麼樣的?”
自她回來後,他不曾單獨與她聊過,但其實楊陽很想和姐姐單獨聊聊,什麼都好,就這樣單獨的說說話,漫無邊際的聊些什麼都行。
“一個比起這裡,更混亂,更無法制,也更奉行強者為尊的地方。”
夜空中,虞朝暮坐直了,伸了個懶腰,問道:
“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去那個很遠的地方嗎?”
她若是解釋,楊陽聽得懂嗎?
結果,楊陽搖頭,很認真的看著虞朝暮說道:
“重哥哥說過,姐姐是因為很重要的事才會走,不是故意拋下我們。”
那天,虞朝暮失蹤之前,她其實已經給她收養的那些孩子,每一個都安排好了出路。
當時楊陽就有預感,姐姐可能要出事了。
只是他以為姐姐那麼強,不管去做什麼,很快就會回來,卻是十年未歸。
歸來,還一直戴著面具。
楊陽看著虞朝暮臉上的面具,很是關心的問道:
“姐姐,你的臉怎麼了?”
“毀容了!”
虞朝暮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吊兒郎當的誆楊陽,她戴著面具已經成了習慣,就跟她出門要穿衣服一樣。
所以胡亂編了個理由誆楊陽,免得這群孩子起鬨,跟重潤露一樣,要她摘了臉上的面具。
哪裡知道她胡亂編的理由,卻是教楊陽臉上一陣的心疼,他起身來,蹲在虞朝暮的面前,顫抖著伸手,要摘了虞朝暮臉上的面具,心急道:
“我看看。”
“楊陽!”
二樓樓梯上,重寒煜的聲音響起,制止了楊陽的造次,他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楊陽的肩,沉聲道:
“嫵月那邊一直哼哼有變異山猴作亂,你領人去看看。”
楊陽眼中含著淚,看了一眼虞朝暮,點頭,應了一聲離開了。
以前的姐姐是多漂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會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