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重寒煜一點兒都不在乎重潤雨,甚至到了現在,他連重潤雨長什麼樣兒都不記得了。
但重潤雨頂著他妹妹的名號,在宮羅城裡,似乎十分吃得開。
所以重寒煜對沈瀾那個亡故前女友,喜歡談不上,畢竟都沒見過面,只對她這個為了星兒敢上山下海的架勢,表示十分欣賞。
想起沈瀾那個失蹤了兩年的兒子,重寒煜便是說道:
“沈瀾把他那個孩子丟在嶽川城不聞不問的,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他怕是還不知道他兒子失蹤了的事。”
作為一個外人,重寒煜只稍微派人打聽了一下,就知道星兒都已經失蹤兩年多了,當時負責照顧星兒的那一撥人裡,死了好幾個,但也有幾個人負責外圍安全的,僥倖活了下來。
這剩下的人比較幸運,當天並沒有在星兒的失蹤現場。
所以僥倖逃過了一命。
因為怕沈瀾責怪,又因為沈瀾實在是不關心星兒如何,所以星兒失蹤的事情,那些僥倖活下來的沈瀾屬下,便一直沒有往上報過,
而且沈瀾每三個月還是會送一些晶核去嶽川城,他那些照顧星兒的手下,不用照顧孩子,每三個月還有晶核可拿,便將星兒失蹤的事蠻得死死的。
而沈瀾一心在青龍城裡鑽營,壓根兒就沒想過關心星兒半點。
這件事便是被瞞了沈瀾兩年多,還沒透給沈瀾半點風聲。
所以他至今還不知道星兒已經失蹤的事。
虞朝暮聽聞重寒煜說起星兒,轉身,離開了重寒煜的懷抱,一隻手捂著心口,一隻手撐著玻璃窗,心痛如絞。
她說不出星兒就是她兒子這句話,也說不出她就是虞朝暮這句話,星兒、兒子、虞朝暮、沈瀾……都是x給她設定的關鍵詞。
越是到了回程倒計時,x就給虞朝暮的束縛越多,他已經對她採取了強制措施。
“怎麼了?”
背後,重寒煜有些憂心的上前,雙手握住虞朝暮纖瘦的肩。
她閉眼,搖搖頭,深吸口氣低聲道:
“說點別的吧,別提…這些了。”星兒兩個字,又被遮蔽了。
重寒煜便是將她打橫了抱起來,轉身放在皮椅上,蹲身問道:
“想說點什麼?你想說什麼,我就陪你說什麼。”
靠在皮椅裡的虞朝暮,便是笑了,她伸手,摸了摸重寒煜的臉,暗暗的嘆了口氣。
不殺沈瀾,難解她心頭之恨,殺了沈瀾,她就要離開重寒煜了。
虞朝暮對他有些不捨。
但再是不捨也沒有用,歷史的程序已經無法更改了,因為星兒那一身的傷痕,虞朝暮也不想再試圖更改什麼。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在這個時空裡,就像是一葉浮萍,只能被歷史的浪潮推著往前走,即便想更改,也只是順應潮流的趨勢罷了。
於是她就只能隨便撿一些不太緊要的話題聊,儘量讓她和重寒煜之間的氛圍輕鬆下來。
過得一會兒,在虞朝暮和重寒煜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男秘書官敲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