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暮忍住了眼中的淚,重新站了起來,說道:
“找他做什麼?他受傷了,別打擾他休息,我沒事的,就是…氣狠了。”
“沈瀾他真不是個東西,我回頭罵他,好不好?”
趙波光哄著虞朝暮,見這小姑娘面色平靜,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讓人覺得好像沒人要了一樣,搞得他心裡也酸酸的,怪可憐的,又道:
“回頭,我去罵沈瀾,對不起妹妹,以前是我拉偏架,是我怕阿煜又為了你的事情,和沈瀾打起來,所以才不讓你告訴阿煜你的劍被沈瀾拿走了,我要是知道沈瀾能把你打成這樣,我,我肯定一早就讓阿煜給你把劍拿回來了。”
“那也不用。”
虞朝暮喉頭腥甜腥甜的,她壓下翻滾的氣血,衝趙波光平靜的一笑,道:
“我自個兒的東西,我自個兒能想辦法拿回來,不用麻煩任何人,趙哥,你說的對,我總是給重寒煜惹麻煩,他和沈瀾打的架,也多半是為了我,咱也得長大啊,是嗎?沒有人會護著我一輩子。”
雖然被人打得像狗一樣,可是所幸結果是好的,虞朝暮還是把自己的劍拿回來了。
她不想別的,以前也不曾想過別的,為了沈瀾幾句話,想那麼多幹嘛?
可是止不住的,因著今晚沈瀾的那些惡毒的話,虞朝暮還是會翻騰出自己的記憶來。
上輩子的沈瀾,在末世之前對她多好啊,甚至在末世之後,與她也有過生死相依的溫暖時光的。
可是在遇上了溫柔可人的重潤雨之後,沈瀾不一樣變了心嗎?
他說的真的是對的,沒有人會愛她這樣的人。
沒有人愛她,那人得學會自己愛自己不是?否則多可憐,連自己都不愛自己,多可憐!
所以,少給重寒煜惹麻煩,畢竟誰也不會為了誰,一直心甘情願的付出。
虞朝暮衝趙波光笑,一臉的平靜,然後繞過趙波光,繼續朝著自己的房車走去,一步,兩步,一口心頭血就這麼噴了出來,嚇了趙波光一跳。
“我,我去找阿煜,妹妹,我去找阿煜。”
趙波光可負不起這個責,虞朝暮是重寒煜的寶,她都被沈瀾氣吐血了,這事兒趙波光負不了責。
“吐血而已,我經常吐,沒事兒,習慣了就好。”
虞朝暮面無表情的伸手,用自己的袖子胡亂擦了擦下巴,然後想起那些營地裡的女人,她們身上要是弄髒了,總是小心翼翼的用了手帕擦著髒汙的地方。
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環境裡,女人,都該活得精緻一些。
虞朝暮心中膈應,乾脆連擦都懶得擦了,直接大搖大擺,自暴自棄的往自己房車的方向走。
她大步向前,月光下揚手,“回吧,趙哥,我哪兒那麼脆弱,安心!”
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然後在趙波光的注視中,虞朝暮跳上了房車,步履並不比往日凌亂多少。
房車還亮著燈,重寒煜正在餐桌邊研究地圖,等著她回來,又見虞朝暮終於回來了,身上卻帶了股血腥氣,便是皺眉問道:
“做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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