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清酒,兩碟小菜。
除了向問天和徐陽,別的人都沒資格上桌。
就連任盈盈都沒有這樣的資格。
向問天雖然狂傲依然,但對於徐陽,他沒有別的話講。
只有一個服字。
這種尊敬是真心實意的。
任何人,能在十八歲這年,擊敗一名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他都有資格贏得這種尊敬。
這和身份、地位、財富都毫無關係。
就如文人,若是少年時便能寫出一篇冠蓋全天下的美文,哪怕不久之後馬上就吐血死了,又或是一輩子都平平無奇,他也足以獲得所有文人的尊敬。
而徐陽今日一戰,就難度而言,要遠遠超越文人寫上那樣的一篇奇文。
要知道,這些年來,整個江湖的範疇內,慢說一招擊敗向問天,就算是能和他勉強打個平手的人,怕是也不多。
向問天自問,這江湖上的成名人士,只有兩人是穩穩勝過自己的。
神教的前任教主任我行,以及現任教主東方不敗。
至於其他人,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方證大師、劍法通神的武當掌門沖虛道長,或是雄心勃勃的五嶽劍派盟主左冷禪,他都不曾放在眼裡過。
或者他們的武功可能會比他高上一線,但他也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沒有勝機。
江湖對決,靠的並不只是武功。
然而今天,他心甘情願佩服的名單上,又添了一個人。
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
若是今日之前,有人跟他這麼說,只怕他會大笑著把那人一掌劈死。
哪怕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但如今,向問天不得不承認,自古英雄出少年。
舉起酒杯,他敬了徐陽一杯。
“敬方才那一劍。”
徐陽笑笑,回敬了一杯。
“敬向右使,逃脫生天。”
向問天哈哈大笑。
能從東方不敗的囚籠裡逃出,他也算是天下唯一的一個人了。
其中固然有東方不敗疏忽的緣故,但若是沒有足夠高的武功,足夠機敏的頭腦,以及對時機的把握,只怕是機會到了,也不會有什麼逃脫樊籠的可能。
徐陽這句話,無疑撓到了他心中的癢處。
酒是好酒,不過徐陽並不這麼覺得。
他向曲非煙招了招手,小妮子氣呼呼地走了過來,拿出一個小匣子,開啟后里面放著一小瓶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輕輕罵了一句,她放下了酒,又氣呼呼地退下。
向問天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