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給我震!”
王霂提著降魔杵,於直指虛空,大喝一聲。不多時,一道宛若水滴波紋形狀般的氣波,便就穿過虛空,猛的擊中那飛在高空的蟻墨,將其震下。
蟻墨於隕落向地面,吐出一口鮮血來,在其波紋之下,他的三隻蟻足,皆被其震傷,雖還未斷,但卻是於內部交錯,化作肉泥一片...
“嗚...好痛。”
蟻墨從其地面上爬起,調整呼吸,在其猿武的神通之下,其內部血肉伴隨著一陣扭動,開始慢慢癒合...
“哼,還沒死嗎,那麼便就在來一下便是。”
於說完,王霂再次揮動降魔杵,其波紋再次藉由虛空傳遞而來。
而此時的蟻墨於之王霂,則就仿若像是於一片汪洋之中,巨石捲起海浪,大海咆哮,產生海嘯...而蟻墨,就仿若那隻被海嘯所捲入殃及的魚蝦,而王霂手中的降魔杵,便就是那顆巨石...
···“看來,逃是不太可能的了,也只能試試看了...”
蟻墨望向前方虛空,儘管王霂揮出的宛若水波一般的招數,他看之不見,但是憑藉感受其透過空氣的一陣扭曲,他還是能大概摸清一二的。
“來吧。”經過短暫的時間,蟻墨體內所受的傷,已然被之猿武治癒十之七八,儘管蟻墨本身便就是一妖獸恢復能力便是驚人,但是主要還是歸功於這門功法的神奇。
蟻墨他,更是於此刻,做出一個讓王霂此生,都為之最為震驚的動作。他...站了起來。
蟻墨於一共有著六隻蟻足,而在此刻,位於身後的兩隻後足,則是宛若腿腳一般的戰力而起,彎出貓步,於一前一後,弓下身子,而其其餘四足,則是於一對放在胸前,一對護在頭前。
其樣子,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妖獸,而更像是...於一位身經百戰的武者一般。
這也是於猿武之中的一招,根據猿沃所說,這一招,雖是看似破綻滿出,但是實際上...卻是於無論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個點,都是毫無破綻一般,無論收到來自於何方的感覺,只要能感受的到,那麼便就能很是輕易的格擋拆卸下來...
而其蟻墨雖是於學習猿武的一年多里,於不斷的練習著這一招,但是其...也只不過只能是模仿出這個動作罷了。要想猿沃一般,做到其口中的‘無我狀態’還是要差上許多。
···波紋飛快震過空間,宛若利刃一般捐過虛空,直震而去。而蟻墨,則也是於慢慢的揮動其四隻蟻足,更是宛若運轉‘太極法’一般,運轉了四,五個來回。而其波紋,則是距離蟻墨,僅此不過丈遠罷而...
伴隨著波紋即將擊中,將之他分為兩半之刻...只得見,蟻墨於四蟻足,同時一拍,與之波紋生生撞去,波紋捲入其身體,想要將之體內震碎,化作一灘肉泥,但是其卻是被之四蟻足,好生一陣分離,在蟻墨又一次轉動四隻蟻足間,著道足以鎮殺,於任何‘拓海以下修為妖獸’的法紋,便就被蟻墨於生生化解開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
王霂瞪大雙目,於瘋狂說道。他聽聞他父親說過,雖然他手裡的法寶,只能算是四,五等的贗品,但是其威力還是很是恐怖,據說僅僅只是揮動一下,便可鎮殺任何拓海以下妖獸,而就算是初入拓海的妖獸,只要還並未踏入生門,則也一樣承受不了數下,也只有有了生門的修為,才能不畏懼於此物。
而反觀蟻墨...他的修為,卻也僅僅只是開門罷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他是不會騙我的!”
王霂嘶吼,一連瘋狂的揮動降魔杵,四,五道波紋再次卷出。而王霂則也是於身體承受不住法寶的消耗,吐出一口鮮血來。
···蟻墨於閉上六目,再次的轉動蟻足,將之一一格擋抵消下來。若是要形容,於一片汪洋之中,巨石捲起海浪,大海咆哮,產生海嘯...
若是在施展猿武之前的蟻墨,還尚且只是一隻被殃及的魚蝦的話...那麼在其施展開猿武的那一刻,他便已然從其一隻待宰的魚蝦,變為了一隻可以在無盡汪洋之中,呼風喚雨的海龍了!
“該死的,這頭畜生...這隻妖蟻,究竟是些什麼來頭?”
王霂心中大驚,在方才,他一連舞動降魔杵四,五來下。但是卻還是未能殺死眼前妖獸,於他心中,便就在此時此刻間,於孕生出了恐懼,他在想...自己今日,是否能戰勝這隻妖獸...
王霂再次揮動降魔杵,但是於這次,卻是並未揮出波紋,反倒是他內臟破損,從起心肺間,震出一片血水,於口中噴出。使用法寶,乃是需要消耗內力,需要消耗體內的天地靈力的。雖然拓海修士一般不會出現靈氣不足的情況,但是王霂他的修為,卻也僅僅只是撼山休門罷了,故而在揮動幾次後,便就沒有餘力再次使用了。
···而飄染的修為,雖然比之他還要低下,但是卻是不一樣,於當年宏家村一戰,飄染手中揮舞的雖也是法寶,但是其揮出的刀光劍氣,卻是鄭孀雨封印在其中的。而反觀王霂,卻是於用自己的內力,來揮動法寶的。
就好像...一把弓弩,雖然兩個人都能發射,但是一個人,卻是使用自己的力量,將之弓矢裝載上去。二另一個人,則是使用的早已裝載好的弓弩,其消耗,則是自然不能同臺而喻的。
···“該死,我居然會弄得如此狼狽。”
王霂捂著口鼻,站起身來,抬頭仰望蒼天,在其此刻,他仿若看見了自己的童年,更是看見了自己於每年年試之際,年年冠得頭名時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