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ā盆的碎片還有泥土撒了一地,還有一株嬌弱的huā草躺在顯得狼籍的地上。^^UC電子書^^免費在這一刻,劉曉宇先想到的就是兩個字“碰瓷”。剛剛在這個人流相對多的路口處,他就感覺到有人往自己身上撞來,當然因為腦袋裡正在想事情,下意識的就往旁邊一閃,結果,躲得了那邊,卻沒躲過這邊。
地上的huā,劉曉宇到是tǐng熟悉的,他在夢境中接觸中,是蘭huā。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雖說心裡懷疑對方是“碰瓷”,但在事實沒nòng清楚之前他可不會這樣就說出口,萬一對方要不是的,那可就不但是難看了,這事情估計也就更麻煩了。
看了看拉著自己的人那位看起來到不太象是húnhún的傢伙,劉曉宇一臉謙意地說道:“抱歉、抱歉,剛才只顧著讓路了,結果沒看到你。這huā,你看怎麼個賠法,就真說吧。”
我國的特sè國情之一,就是到哪裡也不缺少看熱鬧的人。這邊劉曉宇再和那位huā主談事,那邊呼啦的一下子就圍上來一群人,那架勢可比當初他在江蘇省中醫院側mén口,擺地攤賣人參的時候要來的更熱鬧。
付飛虎,男,現年二十八歲,無業人士。從小就調皮搗蛋,長大之後因為父母離婚沒人看管,於是高中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外面瞎hún,憑藉著那一副憨厚的長相,到是在這附近一帶hún出了個憨虎的名號,說是憨,其實也只是他所表象而已。
“我這可是極品蘭huā姜氏荷,.一株價值五十萬呢。”付飛虎說道。
就這一句話劉曉宇就確定了對.方還真是“碰瓷”的,看著這位一臉憨厚的長相,心下不由感嘆著,這人不可貌相、海水可不鬥量的老話還真是一點也不錯啊。不過感慨歸感慨,他還是說道:“
“你這盆蘭是姜氏荷?拉倒吧,姜.氏荷的株型優美,屬標準的chūn蘭中矮品種,葉長在1o12公分,最長不過14公分,葉寬811毫米,呈魚肚形。其葉質細糯富有彈xìng、葉sè較深、葉面帶有一層臘質,其光澤感很強。”
“而且葉緣佈滿極細鋸齒,中骨透明、葉尖急收、ù型,水晶體含量較多。葉鞘呈綠sè,短寬且緊抱葉柄。葉背面上有11條非常明顯的縱向深綠sè脈紋,每兩條脈紋間還夾有一條更細小的縱向脈紋,葉頂端生有一個十分顯眼的桃尖。”
“姜氏荷葉背面還有11條明顯縱向深綠sè脈紋及其.葉頂端十分顯眼的桃尖兩大特徵,它的另一重要特徵是在葉芽出土1公分左右時,可以清楚的看到其葉鞘寬闊、緊緊的抱住新葉,並且葉鞘和新葉都是嫩綠sè,脈紋密佈。邊緣和尖端水晶體含量較高,並有少量的暗紅沙暈分佈在頂端及中骨兩側。”
“這位朋友,你自己好好看你這盆蘭huā有沒有我.說的這些特徵,姜氏荷,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劉曉宇憑藉著自己的記憶,充當了一回專家,也幸好在夢境中他有查過相關的資料,不然,還真說不出來呢。
好傢伙,他這一.通說道下來,立時就把付飛虎在內的那群圍觀的人給全部震住了。“真的假的?太專業了吧?”大家不約而同地感慨著想道,能在huā卉市場裡待的,多少對huā都懂一些,有些對蘭huā同樣有著研究的人去知道劉曉宇說的這些可不象是假的。
更何況常在這一片做買賣的,哪個不認識付飛虎啊,他可是附近有名的húnhún,不知道有多少huā老闆還有顧客受過他的“關照”,所以一看到此情此景,那些知道內情的人都不由得為劉曉宇捏了一把汗,不過,出於國人特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特點,再加上人群中還有幾位付飛虎的幫手被認了出來,也就更沒有人敢出面說什麼的了。\\ &níp; “你憑什麼說我這盆不是姜氏荷,你說的那些就一定是真的?我的huā我做主,廢話少說,快賠錢。”付飛虎狡辯著說道。
“哦?那你準備讓我賠多少錢呢。”劉曉宇坦然自若地說道。
“哼,要你賠五十萬你也拿不出來,我這蘭huā幸好只是受了點損傷,不過就算是這樣,你最少也得賠我一萬大元才行。”說自己的蘭huā是姜氏荷也不過是付飛虎慣用的抬高身價的伎倆,他可沒想過能訛人五十萬,就算能這傢伙也不敢啊。
別看這位只是高中畢業,學習成績也不怎麼樣,但他也知道這“碰瓷”跟詐騙可是兩碼事,一萬元的賠償跟五十萬的huā價來說那可是天差地別,而且之所以要這個價的賠償,付飛虎除了是給出了討價還價的空間之外,也有一種試探的xìng質在裡面,畢竟不同的人能敲出來的錢也不同。
“一萬?你這盆蘭huā值不值這個價錢還兩說,你居然也好意思向我要一萬元的賠償,真是笑話。”劉曉宇一臉鄙視地說道。
“怎麼,想耍賴?今天不給錢,你還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了,來,兄弟們,為了不耽誤大家的生意,給我把這位肇事者請到我們店裡去好好的談談。”眼看著對方不買帳,付飛虎大手一揮說道。
早就hún在人群中的那幾個幫手,在監視完沒有人拿電話報警之後,立馬一臉兇意、罵罵咧咧地從人群圍了上來,其中有一個光頭佬還一嘴汙言穢語地將圍觀的人群給驅散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全都給我滾遠點,我呸!m1gbd。”
這情況劉曉宇看在眼裡也很明瞭,這幫傢伙看來已經做得是熟mén熟路了,先是碰瓷、然後漫天要價,試探對方的態度,然後再轉到自己的地盤上好好的“溝通”一下,這一番動作下來,估計那些受害者多少都得要被刮層皮下來。
看了看靠上自己的那些húnhún,劉曉宇撇了撇嘴,說道:“行啊,去你店裡就去你店裡,我還不相信還沒個說理的地方呢。”說完也不用那幫人推推搡搡,自己很主動的就跟著他們往huā卉市場的一個角落裡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不少看攤位老闆都嘆著氣搖著頭,不約而同地心想著:“唉。。。又一個受害者,這一去,不出點血肯定是出不來的。算嘍,還得在這裡做買賣,能不惹他們還是別惹的好,求財不求氣啊。”
一行人走了那犄角旮旯裡的一家怎麼看也不象是賣huā的店鋪裡之後,最後一個進來的人順手就把mén在拉了起來。劉曉宇剛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耳朵裡就傳來幾處風聲,看樣子這幫人已經是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教訓了。
這也是付飛虎他們這麼長時間下來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套路了,進了這個店鋪之後,mén一關,啥也不說先拳腳伺候一下,等對方求了饒,那時候想怎麼談都可以了。可惜的是,今天除了是那位省中醫院的保安隊長王豹黴運日之外,同樣也是陳飛虎他們這幫人的黴運日。
&nén關上之後,屋內的燈光本就有些昏暗,劉曉宇游魚一般的在眾húnhún的拳腳中躲閃著,找到好時機,就這裡一拳那裡一腳的還到那幫人的身上。考慮到自己的手比較重,他除了只用幾分力之外,所擊打的地方還都是一些比較安全的所在。
鐵板,踢到鐵板了。這是那幫已經被撂倒在地上,捂著傷處那裡唉喲唉喲真叫喚的húnhún們同一的想法。做為老大的付飛虎受到劉曉宇拳腳關照的最為少,因為他還有些事想問問,畢竟這麼大個huā卉市場,選誰不好非要選自己呢?這也太黴了點吧。
搬過一把椅子施施然地坐下,隨手又把一棍準備偷襲他的鐵介紹輕易的扭成了麻huā型之後,劉曉宇一臉笑意的對著那唯一還站在屋子裡,兩tuǐ都有些打顫的付飛虎說道:“怎麼樣,這下總能好好的談談了吧。”
做為一個húnhún,這能打的人付飛虎不是沒見過,甚至連那些不要命的傢伙他也見過不少,可一群人圍著對付一個居然還能反過來被對方撂倒,這情形也確實過於詭異了。這也難怪,在húnhún界裡,那什麼武術啊、功夫啊啥的全是虛的,打架除了要狠之外,就得倚強凌弱,而有了這兩項,就算是會點功夫的人也照樣能被揍爬下,沒看網上流傳有板磚破武術的說法嗎,那不是沒道理的。
一直以來,付飛虎之所以能hún的順風順水,除了有不少跟著他一起hún的手下之外,還有就是他平日裡也都是小打小鬧的,雖惹人厭但並不能構成什麼重罪,就算是被事主送了進去,也頂多就是勞教一下就又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