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9日23點25分。
一組標題為“揭露鳶尾集團癌症治療藥物研究中心活人實驗超高致死率”的影片,被髮送到了全華夏所有在渝州有分部的主流媒體的所有工作郵箱之中。
來源不詳。
影片很昏暗,但仍然可以勉強看清,一名整張臉除了眼睛都打著馬賽克的中年男子,眼睛不停的流著血水。
然後,原本黑色的瞳孔漸漸變成綠色,再變成深綠色。
影片的結尾,清楚標記了該研究中心的詳細地址。
一瞬間,渝州所有分部的電話都被打爆了,一波接著一波的媒體扛著大小不一的攝像機從CBD出發,直奔實驗基地而去。
......
“我還有多久時間?”
錄製完影片,一心求死的那名倖存患者背靠在一扇窗戶之下,外面,一輪皎月清晰可見。
“這要分人,有的人很快,有的人更快。”丁升答道。
“紅領巾,你可以摘下紅領巾讓我看看嗎,我這人好奇心重,看不到你的臉,斷不了這口氣。”看不出這人還是一個強迫症。
“可以。”
人之將死,什麼願望都是可以滿足的,說著丁升便拉下了面紗。
“原來是你。”
這人彷彿看到了一位老友,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
“是我。”丁升回道。
下一刻,這人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嗜殺的變異體,朝著丁升就是一頓亂拳招呼。
輕嘆一聲,丁升又重複了一遍扭脖子的操作。
可別小看了這個扭脖子,一般人想這樣扭變異體,九成九是要雙手脫臼的。
也就丁升一身蠻力氣,莽就完事。
接下來,他的目標就該是2號樓了。
剛才丁升已經從這人口中得知了目前實驗基地的大體情況,一共有160名患者被分別分在四棟大樓裡。
每個十五天開啟一個療程。
1號樓的四十名志願者已經全部死亡,而2號樓的實驗,也已經進行到第四天了,而且孟笑的父親孟建中,就是在2號樓之中。
2號樓戒備森嚴,前後兩處大門隨時各有四名外國佬在守衛,真的是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不到萬不得已,丁升不願打草驚蛇,他現在需要等待媒體的到來。
然後渾水摸魚。
半夜的渝州道路暢通,一些要新聞不要命的匹夫更是油門一路狂踩,四十分鐘以後,第一批媒體已經抵達實驗基地,瘋了一樣的要往基地裡面擠。
負著安保的史密斯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嚇亂陣腳,有序的抽調了半數還多死亡隊員去堵門以外,整個2號樓陷入了防禦空窗期。
丁升正好趁虛而入。
“張先生,大事不妙。”穩住了外頭的場面,史密斯才來到研究室通報情況。
“什麼事?”
自從發現孟建中這位“特殊變異體”以後,張少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實驗基地,他要親眼看著第一位完全沒有進入腦死亡狀態的變異體,如何透過異血殺死體內的癌細胞。
“似乎有媒體發現了實驗室的一些機密資訊,正在外面鬧。”史密斯說道。
媒體?
張少虛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隨即便恢復了正常,“這些媒體聽風就是雨,到時候一紙律師函送上門,他們就乖了。”
說著,不等張少虛吩咐,喬琳就已經開始撥打律師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