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劉琰也瞧出了劉備的異樣,不過他沒有說話。
劉備重重一嘆道:“許定有亡我幷州之心,其貪如饕餮,不光想這一仗收了幽州、冀州,還想吞我幷州。
國讓信中言道,東萊軍萬餘騎從草原而過,現以進了我幷州雲中,並向定襄郡殺來,恐不日到達雁門與太原。”
“什麼?東來軍殺到雲中、定襄了?”
簡雍與劉琰大驚失色。
這許定的出兵速度也太快了吧。
那邊幽州剛平定,這邊以經殺到幷州了。
這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要鯨吞天下嗎?
“那主公,可知道來犯之軍的旗號!”劉琰問道。
許定之軍番號最多,也最為名確清晰。
從番號可以知道東萊軍的強力強弱。
劉備道:“是許定揮下的歸義軍,他們打的旗號是以清除鮮卑殘匪為目標,邊城各縣恐不敢相擋。”
如果許定明著進犯幷州還有理由打擊驅逐。
但是人家打著清剿鮮卑異族的口號,誰敢擋。
誰想背上一個通外族的罵名。
聽到是歸義軍,劉琰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主公,既然是歸義軍這到不用太擔優,此軍將士多半是烏桓為主,實力並不強,別說萬騎就是二三萬也很難打進雁門殺到太原郡。”
“我到不擔心他們能攻下雁門,我擔心的是他們的真正意圖是截斷我軍的後路,而且許定會不會安排了其它部隊攻打我幷州。”劉備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許定向來是謀而後定。
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往死裡摁,不管是打誰都是如此。
現在他露出了對幷州的獠牙,是不是真的想一口吃掉,這很值得深思。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聯想起了一個人來。
河內張楊可是還佔著高都城等地,萬一他們出兵北上,上黨也有危險。
如果許定是早有計劃吞併州,會不會故意引他下冀州,來一個袁紹的複製。
先將他的幷州老巢先端了,在圍困在冀州的大軍,逐個吃掉。
細思極恐,劉備越想後脊樑越寒。
自己現在大軍幾乎盡出幷州,但是幷州被圍根基一失,撐不了幾個月。
許定吃掉袁紹的速度太快了,所以消耗並不大。
在加上他地大人多,物資充沛,完全可以將戰事撐很長。
以自己的人力財力物力,很難跟許定打持久戰。
絲!
順著劉備的思路想下去,劉琰與簡雍也是到吸了一口氣。
許定真是想吞併州嗎?
這下他們不敢賭了,許定此人的謀劃遠超他們的想像。
換一個正常點的諸侯也不敢同時對付北方三大勢力。
挨個打,挨地消化,這才最穩妥呀。
簡雍嚥了咽喉,還是問道:“那主公,我們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