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我?是啊,燕錯恨我入骨,所以他窺視了我很久,他可能比別人都瞭解我。
“那,那我們的計劃,還能正常進行麼?”
夜聲“恩”了一會兒,道:“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麼問題,現在火力不在姑娘身上,所以還能再拖一陣子。”
“什麼火力?”
“就是大家的關注的事情,輕重緩急,現在誰也顧不上姑娘這處小事。只不過,這幾天姑娘最好與他們處得疏遠一點,令他們摸不著頭腦,這樣更便於我們換身份。”
我點點頭。
“還有,這柺杖是小生夫人新手製送,若是多個坑少塊皮,小生就麻煩了,請姑娘珍惜對待,若是想找小生了,姑娘將佩戴的寒晶與它輕輕敲擊即可。”
夫人?這夜聲聽著年紀挺輕,原來已經娶妻了。
我摸了摸寒晶,將它輕輕與柺杖敲了敲,聲音很低,悶悶的:“是這樣麼?不過好小聲,你能聽到麼?”
夜聲道:“恩,小生能聽見。不過若是小生沒出現,定是有其他事情再忙,姑娘再叫也沒用,若是沒事,小生一定儘量趕來。”
“那現在,怎麼辦?”我像是無頭蠅蟲,什麼事情都沒了主意。
夜聲靜靜的沒有答話,難道他又走了?我伸手一摸,一下就摸到了溫而不熱的手——
“對——對不起,我以為你走了。”
院門上的梨鈴突然叮鈴鈴搖了一下。
“噓——”原來夜聲在認真聽著什麼,我一說話,他就讓我別出聲——
有什麼聲音麼?我仔細聽著,聽到後院誰走了過來,腳步很重也很急,是個男人,這男人經過前院時,在我房門前面停了停——
“燕姑娘在麼?”這男人聲音我聽過,就是有份參與到金娘死案的仵作曹南。
我是回答?還是不回答?
“我在,有什麼事麼?”我未回答,夜聲幫我回答了。
我心一抖,還是不習慣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別人嘴裡響起來,夜聲仿著我的聲音病懨懨地問道。
“哦,我剛給燕錯看過病,方只不過才血氣上湧吐了點瘀血,現在睡去了,沒什麼大礙,告知姑娘一下,請姑娘放心。”
“有勞曹先生了。”夜聲簡單唯妙唯肖,語氣中悲傷又帶著遲疑,像得我寒毛直立。
“那我先走了。”曹南腳步聲起。
夜聲又問道:“借問曹先生,上官大人傷勢如何了?聽說他在巷中受伏,沒什麼大礙吧?”
曹南道:“哦,沒什麼事情,我會向大人轉達姑娘關心。”
“有勞了,大人對燕錯的案子勞心勞力,等我眼睛好些了,自會登門拜謝。”
我懊惱地皺直敢眉頭,這個夜聲,怎麼這麼多事?!
“恩。姑娘還有其他事麼?”曹南好像急著要走。
“沒有了,曹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