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知道了。”苟志強抓著腦袋很崩潰，“徐興芳那個小賤人又去做檢查了，知道是我不能生，這些年咱們家冤枉她的事她知道了。”
苟老太太：“……”
“她咋能知道呢？不是已經死心了嘛？怎麼還去做檢查？她怎麼這麼欠呢？”
苟志強不想說這個，他管母親要錢，“給我1200，我給她，不然她就要把我不能生的事情說出去了，那廠子裡的人怎麼看我？我就完了。”
可是那是一千二。
他們家根本沒有那麼多，借一點才可能湊夠。
全家人一輩子的積蓄。
苟老太太怎麼可能會給。
“那就不要離婚了，憑什麼給她這麼多錢？不離婚不就行了，合了她的心意。”苟老太太說道。
可苟志強跟徐興芳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啊。
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那萬一她想離婚呢？我不離婚就給我宣揚出去呢？”
苟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淡定的喝著水，“她不會的，她離不開你，她要這麼多錢就是為了不跟你離婚啊，等她回來你再打她。”
苟志強犟不過母親，怒氣衝衝出去喝酒了。
他連著兩天晚上出去，第二天的時候，工友不知道從哪裡拉來一個親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聊天吹牛。
就說到男人行不行上。
那個親戚眯眼看著苟志強道：“我聽過一個男人，明明自己不行，卻嫁禍給老婆，讓他老婆給他背了七年黑鍋。咱不說這男人缺德不缺德，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不行啊？”
“孩子都生不了還行啥，那就不是老爺們，是廢物！”
“還不如廢物呢，廢物現在還能回收再利用……強子伱咋不喝了？聽傻了？”
“是啊，也沒說你，肯定不是你，你不是跟賴寡婦好上了嗎？大家不能說你。”
苟志強只能強顏歡笑。
晚上回來他就做了噩夢，全廠的人都知道了他不行了，廠裡的男人們調侃想要看看他，把他扒光了掛在廣播喇叭上給大家看。
那指指點點的手像是萬箭齊發的箭，想要把他射成篩子。
“啊！”
苟志強醒來已經是中午。
今天又要曠工了。
他穿上外衣準備去找賴金鳳商量商量事情。
到了外面突然看見母親搬著一個水桶在幹什麼，茶几上還有兩盒什麼腦白金。
“媽這好吃嗎？”苟志強拿起腦白金看了看。
苟老太太一把搶過來抱在懷裡，“這個很貴的，這是不是好吃的，是保健品。”
“保健品？什麼叫保健品？”
苟老太太很興奮的道：“你看你，就知道喝酒，落後了吧？這保健品就是能永葆健康，讓人青春年少不生病。”
“啥？”
“那這個水桶呢？”
“什麼水桶，這叫延年牌腳底按摩長壽桶。泡腳用的，只要每天泡腳半個小時，這全身都能年輕。”
“媽你說胡話呢吧？”苟志強當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