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鬼東西!”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這具焦屍剛剛明明還不在這裡,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這焦屍就已經毫無痕跡的出現在了這裡。
“咯咯!”焦屍在笑,笑得很難聽,聲音深深的刺入五人的心臟,幾人都情不自禁的退後兩步,眼前這一幕太過匪夷所思,哪怕是實力高強的他們也禁不住害怕的情緒。
突然,炎壘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大聲問道:“敢問是哪位前輩捉弄晚輩?晚輩炎家炎壘,希望前輩能夠現身一見,不要再用暗系星術來戲耍晚輩了!”
焦屍突然一歪腦袋,漆黑的嘴裂開,露出一口可怖的小白牙,駭人無比,嘴裡吐出難聽的聲音:“捉弄?你未免……想的太輕鬆了!”
後半句話,焦屍的聲音突然一變,轉化成了少年那有些稚嫩的聲音,很熟悉,正是雲初的聲音,而焦屍的表面也開始快速生長,黑色的表層裂開,露出血紅色的筋肉,場景驚悚無比,沒多時,完整而白皙的面板長了出來,一件白衣也瞬間籠罩在軀體上,一位少年站在原地,正是本應該死去的雲初,只是,他臉上那面具般的笑容卻消失了,變得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於此同時,一道有些虛幻的透明身影也突兀出現,嬌俏可人,身形嬌小,正是夢兒,只是她的身體卻是透明的。
看到焦屍轉化為活人的無比詭異的一幕,又看到宛若鬼魅般的夢兒,炎壘五人都驚呆了,炎壘驚問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邊上的另一具焦屍,夢兒的“屍體”。
“對不起,夢兒,我沒能保護好你。”雲初輕輕的開口了,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心寒。
夢兒慌了,她連忙露出笑容,有些焦急的道:“雲初哥哥,你快給我報仇吧!殺了他們就好,什麼也不用做,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裡,我餓了,想吃東西……”
“夢兒!”雲初轉過頭,終於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道:“抱歉,請你暫時在我的識海里待一會,等我解決完一切,我就放你出來,任打任罵!”
“不!!!”夢兒揪心的喊著,“雲初哥哥,我不需要你為我報仇,你別這麼做!你真的會死的!!!”
“放心吧,我不會死,因為我不會讓夢兒死!但是有些事,我必須做!”雲初語中僅有的一絲溫柔緩緩淡去。
“雲初哥哥……”夢兒接下來的話並沒能說出口,她已經消失了,被雲初關在了識海之中,雲初不想聽到夢兒的勸告,他的憤怒,他的怨恨,必須要千倍、萬倍的傾瀉在這幾個人身上!!!!!!
雲初一甩手,焦屍邊上出現了一個深坑,他抱起屍體,小心的放進去,再將其掩埋,做完這一切,他才幽幽的轉過頭,冷淡的道:“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炎壘緊張的問道,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死去的人突然復活,還是以那麼詭異的方式,而那個女孩剛才的狀態也讓人感到詭異。
“你沒資格知道。”雲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下一秒,炎壘身體一震,難以置信的吼道:“你,你做了什麼!我的星珠!我的星珠!”
雲初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呱噪!”話音剛落,炎壘的嘴裡突然湧出鮮血,而在鮮血之中,赫然存在著一條斷裂的舌頭,這一幕不禁讓其他人也觸目驚心。
“嗚嗚……啊啊……呃啊……”炎壘疼的渾身冒汗,嘴裡發出痛苦至極的聲音,聲音撕心裂肺,這股疼痛,蝕骨灼心。
“四少!!!”炎八慌忙閃身過來,檢視了炎壘的傷口,也不禁心驚膽戰,大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初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煉無真的身上,後者毫無畏懼的對視雲初的目光,縱然雲初現在的狀況萬分詭異,但他的傲氣不允許他退縮。
雲初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流轉,落在了聶斌遠身上,他身體一顫,有些恐懼的閃避開目光。
在兩人身上,雲初沒有浪費什麼時間,只是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死吧。”
煉無真和聶斌遠身體同時一顫,隨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堪稱無敵的至尊尚且為恆源之力所殺,他們兩個只能稱霸一座小城的強者又算得了什麼呢?
處理完兩人,雲初把目光投在了雲輕月身上,開口了:“雲輕月,是你吧,我肯定不是雲懷路他們幾個。只有那天和你撞見的晚上,我留下了一點破綻,在那之後,你就開始試探我了,對吧。”
雲輕月不禁苦笑:“原來你真的是一個高手,算我雲輕月有眼無珠,觸怒了你。”
“你很聰明,但是,你是害了夢兒的最根本原因,你別以為自己能夠簡單的死去。”雲初抬起手,對著雲輕月虛空一點。
雲輕月身上火系星力湧出,罩在身上形成星力之鎧,最強的防禦星技也加持上,手中長劍也護在身前,雖然雲初的實力深不可測,但她至少也要爭取一絲渺小至極的生機。
然而,沒用!
雲輕月剛抬起一半的手僵住了,身上的星力之鎧直接消失,她的神情也變的慌亂,因為她的身體突然間不受自己控制,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一件,再一件,沒多久,她就已經不著一縷,只是眼下這香豔的一幕卻沒人有心思去欣賞。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雲輕月白臉漲得通紅,她是真的慌了,死對於她並不可怕,但她作為一代強者,被人如此羞辱才是最讓她恐懼的。
雲初沒有答話,甚至沒有興趣再多看雲輕月一眼,膽敢傷害夢兒,他要殺人,更要誅心,雲輕月會以旁觀者的角度一直看著自己的身體,但她什麼也做不了,直到她死去為止。至於之後是葬身獸腹還是被人發現敗壞名聲,他就不會再管了,才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僅存的一絲理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