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笨,“用來鋪在地上睡覺非常好。”
“嗯。”他點了頭,“昨晚睡地上又冷又硬,今晚有草墊著,柔軟一些。”
不過,昨晚後半夜與她抱團‘深入’取暖,一夜下來,還是出了一身汗的。
她為他的設想周到而感動。
這個男人,不論何時何地,都想著讓她過得好一些。
白擎浩將火堆往邊上刨,露出被烤得溫熱的地面,他將乾草平整地鋪在地上,弄成一張草床。
原本想將他的襯衫墊在草上,以免草扎人的。
但他的襯衫之前當包裹做了裝海蟹的兜,又髒又腥臭,不洗的話,沒法墊了。
方欣欣在鋪著乾草的幹泥地上躺下,地面之前燒過火,泥土是溫熱的,正往上騰騰冒著熱氣。
雖然乾草有點扎人,睡著還有點癢,她仍然覺得比昨晚差點凍死的情況來說,仍然是很舒服的。
荒島上的晝夜溫差極大,白天差點能熱死人,晚上卻寒冷刺骨。
估計與沙漠的晝夜溫差有的一拼了。
火堆被移到了離乾草‘床’大約一米遠的地方繼續燃燒。
方欣欣這些天體力早就透支了,困得很,“老公,你也睡覺吧。別忘儲存火種。”
有了火種,就不用每次生火,都鑽木取火那麼麻煩了。
她還想問他會不會儲存火種,他應了一聲,“好。”
他這麼應,就是會了。她便沉沉睡去。
白擎浩在燃燒的旺火堆下的泥地裡挖了一個三十來度的凹槽,將燒旺得碳紅的一堆柴梗用木棍敲成一截一截的,堆入泥地凹槽中。
在一大堆‘燒紅的碳’上蓋上一層薄薄的灰。這樣,火種就儲存下了。
為了取暖,儲存著火種邊上繼續燒著柴火堆。
做完了這些,白擎浩躺在方欣欣旁邊,由於身體的傷未完全恢復,又搭了一天的棚子,也是累極了。
他也沉沉的睡去。
今晚,疲累之極的二人什麼也沒做,睡得極沉。
後半夜火堆不知不覺熄滅,兩人又冷得互相擁抱在了一起。
有著火堆的餘溫,倒也不是那麼難心忍受的寒。
凌晨五點的時候,白擎浩睜開漆深犀利的眼眸。
抬起左手腕,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凌晨五點。
大約睡了七小時,他一向少眠。這麼長時間的睡眠對他而言,足夠了。
看著懷裡仍在熟睡的方欣欣,絕美的睡容,雖然曬黑了不少,卻依然水嫩的肌膚……
他起了一股晨間的衝動。
好想要她!
可惜,他現下必須去收集露水了。
不然,一天沒有淡水飲用,會渴死人的。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拎起昨晚已經喝空了水的藥箱子,找了個海邊溼氣大的地方,開始用手術刀與手錶,按之前的方式收集露水。
一天一斤多水是遠遠不夠的。
白擎浩又拿起之前的三個空藥瓶去林子裡採集植物上滴下來的露水。
三個瓶子都非常小,其中二隻藥瓶分別能裝一百毫升,玻璃酒精瓶能裝三百毫升,加起來的總容量也就能裝五百毫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