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滋味的不好受,秦曉是親身見證了,原來心情激盪宿醒的滋味同樣的頭疼腦漲。
伸手摁了摁暈沉沉的腦袋,雙眸似睜未睜,正欲收腹挪腰坤下精神,一旁伸過來的手臂就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身,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摟緊一個懷裡,白皙的臉頰貼著溫熱的胸膛,秦曉一下子就清醒了。
“醒了?”低沉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喑啞,聽著更具男人的磁性,秦曉耳根一紅,點了點頭,其實昨晚她壓根就沒睡著,卻怕擾了佔晟楠的睡眠,在所謂的“助眠運動”後一動不動地被摟著“睡覺”。
頷首看著懷裡的人,初晨的陽光打在白皙嫩滑的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音樂可見,如精緻的上等瓷瓶,肌膚沒有一點瑕疵,猛然間想起時不時有人在他耳邊刺的那句“老男人”,佔晟楠頗有些氣餒地一陣煩悶,然後猛地低頭,像是撒氣似的,重重的印下一吻。
剛醒來的男人危險的很,在佔晟楠懷裡的秦曉一動不動,任由著他親,直到佔晟楠不解氣的咬了下她紅彤彤的耳垂,才稍稍的伸手推拒反抗,手指在身下硬邦邦的肌肉上輕輕點了點,憋了一晚上的話衝口而出。
“我們今天真的去嗎?”
像是不經意的語氣,懷裡的人偏偏臉紅的連脖頸都起了嫣紅,嘴角一揚,佔晟楠狀似沒聽見似的,只顧著埋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秦曉,大清早的心情好得莫名。
半天沒聽到耳畔傳來聲響,秦曉微抬頭偷眼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重複著問了一句:“今天,我們真的去嗎?”
“恩?”喑啞的嗓音往上揚了揚,拂在耳邊令人面紅心跳,癢癢的。
“真去嗎?”秦曉眨巴著大眼睛,眼巴巴直勾勾地看著他,佔晟楠被這一眼舒服的通體舒暢,開了尊口:“去哪裡?”
明知故問,佔三少惡趣味有時候很令人不齒。
“結婚”這兩個秦曉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仰頭看了面無表情的佔晟楠一會,想起昨晚自己因為他的一句“你兒子讓我給你光明正大教育他的權利”,就腦子熱乎自我聯想到結婚,簡直就是蠢透了。
心情驀地一下沉至海底,低頭斂眉,儘管盡力的掩飾,臉上的失落還是明晃晃的。
原來又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昨晚還傻乎乎的答應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腰身痠麻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活該!
秦曉悶悶的想要從佔晟楠身\/上下去,身體剛一動,腰身上的手就跟著箍緊,耳畔傳來低沉的一聲:“別動。”然後低低的一聲輕笑,貼著的胸膛一起一伏。
驀地抬頭,佔晟楠眼中的笑意還沒斂去,盡收秦曉眼底,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捏了拳頭揮過去:“你故意的!”
佔晟楠一手抓住,咬著秦曉的耳垂開始男人的惡習:“昨晚的姿勢,再試試?”
秦曉臉燒得都快頂肺了,察覺到某人某物件的變化,身體立刻緊繃一動都不敢動,思想做著劇烈的鬥爭,只是還不等她開口,房門外“咚咚咚”的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即清脆的童聲在門外響起:“爸爸,爸爸,我上學要遲到了!”
秦曉立刻推開佔晟楠,忍著腰身的痠麻,手忙腳亂的要套上衣服,房門的門把手傳來擰動的聲音,穿衣的動作一滯,秦曉回頭看向黑著臉已經坐起的佔晟楠。
是不是沒鎖門?
“爸爸!”佔晟睿穿著睡衣,踢啦著拖鞋衝進來,看到佔晟楠黑沉的臉,小短腿頓了頓,然後咧著嘴討好的笑笑,雙手背過身,放輕腳步走到床邊。
看了看床的另一邊,微微拱起的被子,分明就是藏了個人,有些鄙夷地白了白眼,還裝什麼呀,他早就知道曉曉跟爸爸睡一張床了。
“爸爸……”佔晟睿踢了腳上的鞋,扒拉著想要爬上床,佔晟楠伸手無情的擋了下。
好不容易爬上去一條腿立刻滑了下來,佔晟睿有些怨念地看著佔晟楠,礙著昨晚自己對秦曉“無理取鬧”也不敢太過放肆,只得站在床邊,衝著另一頭探頭,“曉曉還沒醒過來嗎?”
佔晟楠冷哼了一聲,跟著掃了眼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正衝自己擠眼睛的秦曉,不悅的語氣溫度上升了不少:“進來先敲門忘了。”
佔晟睿心不在焉地答:“我敲了啊,你沒應。”
“出去,自己回屋穿衣服。”命令式的語氣,不容人拒絕。
“……那,爸爸,待會曉曉醒了,你要在她面前給我說好話的,別忘了昨天你還是因為我的功勞才能讓她和你一起睡的,還有……”
佔晟睿看那一邊似乎有動靜,以為秦曉要醒來,睜大眼睛盯著看了一會,末了臉上有些小失望,踢著兩條腿要佔晟楠保證,“今晚曉曉要跟我睡的,我要好好跟她聊一聊我的心情,我覺得她肯定是傷心難過了,因為她以為我不喜歡她了,其實我最喜歡她了。”
最後一句特意加重了聲音,說得時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分明就是躲在被子裡的秦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