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起來,媽有話問你。”蘇母抓著女兒軟趴趴的兩隻手,硬是讓她坐起來。
蘇雅茜頭昏腦漲哪裡能坐得住,蘇母轉身那水的功夫,她就軟到在床上,還嫌棄耳邊不時地說話聲,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蓋上,被人這麼一吵,昏漲的腦袋瓜更加的疼了。
“小茜,小茜……”蘇母見女兒又躺下去了,伸手掀她的被子,半哄半強迫的再度拉著人起來。
“媽……你幹什麼,我難受,我要睡……”蘇雅茜帶著怨怒的嗓音聽著還有些沙啞,右手拍打著蘇母抓著她的手腕,左手捂住雙眼,刺眼的光鮮照得她不舒服。
蘇母完全不顧她的掙扎,聯合阿姨,兩人給她灌了整整一杯白開水,看人終於清醒點了,蘇母揮了揮手手示意阿姨可以出去了。
房門關上後,蘇母壓低聲音直接切入主題:“你昨天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蘇雅茜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腦子明顯還沒完全清醒,“我昨天說什麼了,媽,能不能讓我再睡會,我頭好疼……”
“睡,還睡?”蘇母的聲音尖銳起來,伸手幫著女兒揉太陽穴,繼續追問,“說清楚了就讓你睡,說,昨天你當著我和你爸的面說有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回事?”
蘇母的一句話讓蘇雅茜徹底的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母,然後眼神躲閃著看向別處,雙唇咬緊:“什麼啊,什麼孩子,我聽不明白。”
一手養了三十年的女兒,蘇母能不知道自己孩子慌亂時的小動作,她也不戳穿,直接深嘆了一口氣,目光幽怨的看向窗外:“哎,我也知道你昨晚說的就是醉話,好了你接著睡。”
說完就起身,離開前摸了摸蘇雅茜的頭髮,蘇雅茜眼神晦澀的盯著蘇母的身影,腦中一片空白,唯存的那個念頭就跟蛇信子似的,舔噬著她的神經。
“哎……要是真有個孩子就好了……”蘇母伸手擰門把手,幽幽的一聲嘆息就如斬斷蘇雅茜神經中的那條蛇信子斧子,讓她不顧後果衝口而出。
&n是我兒子,五年前生的,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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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為了防止小孩子玩鞭炮傷到自己,總是信誓旦旦的告誡小孩今天玩火了,晚上就要尿床。
佔晟睿一張小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兩隻小胖手一個勁的捂著自己的小JJ,坐在浴缸裡,讓秦曉給他洗澡。
“都怪小乾爹,他非纏著我……要玩煙花的。”佔晟睿耷拉著腦袋瓜,欲蓋彌彰的狡辯。
秦曉聽得一笑:“原來是小乾爹想玩啊,那睿睿是在旁邊看著了?”
“是……恩,”在秦曉戲謔的笑意中,佔晟睿的聲音越來越低,抓耳撓腮地解釋,“小乾爹不敢玩,所以……所以都是我給放的。”
做了一晚上babysitter的覃明朗盯著一雙黑眼圈剛在大床上躺下,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的他還暗想著是哪個小明星想自己了,要知道自己成了小孩煙花都不敢放的慫貨,估計馬上就床上跳起來。
“好了,自己站起來擦乾淨,我去給你拿衣服。”秦曉起身,拿起一旁的乾毛巾擦了手,推門走出去。
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了,佔晟睿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嘴裡唸叨著:“好險,好險,要不然臉都丟光了。”如釋重負的他“嘩啦”一下起身,伸手去老旁邊擱著的小黃鴨,“了了心事”的他優哉遊哉的晃著小黃鴨泡澡。
小傢伙的衣服基本都是海綿寶寶的圖案,秦曉看著琳琅滿目的一片黃不由得輕笑出聲,蹲下身從疊的整齊的內衣內褲中找了一套,關上衣櫃門,想起主臥室裡那床溼了一片的黑色床單,就想笑。
反手關上兒童房的門,轉身走向主臥室,正要進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佔晟楠一手撐著門框的一邊,側身堵在門口。
秦曉悶著聲站在門口,兩人就跟對峙的敵對方似的,誰也不相讓。佔晟楠皺眉看著悶不吭聲的秦曉,心裡的煩悶越加的控制不住,脾氣怎麼就這麼倔。
“……”什麼意思,跟她玩木偶劇?此時此刻,秦曉一點都不待見面前的這個男人,連抬眼瞪一眼都覺得費勁,沒意思。
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秦曉抬眼掃了下他撐在門框上的手臂。終於見她有動作了,佔晟楠微一挑眉,嘴角一揚,志在必得的架勢十足,誰知下一秒,還不等他說話給人臺階下,眼睜睜地看著秦曉彎腰,毫不費力的低頭從他的右手右臂下方直接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