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哪個缺德玩意兒開的槍!”
“王八蛋,竟然敢在老子拉屎的時候偷襲!”
槍聲過後,一個男人悲憤的嚎叫聲在草叢中迴盪。
那名開槍計程車兵正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凌亂。
而在他面前,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提著褲子,罵罵咧咧的走出草叢。
他鬍子拉碴,渾身黑黢黢的,不知是膚色還是灰塵,腳下穿著一雙人字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落魄邋遢。
“王八蛋,是你開的槍!”
中年男人臉上的肌肉擠在了一起,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狠狠掐住了那名士兵的脖子。一邊掐著一邊唾沫橫飛的破口大罵。
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那名倒黴計程車兵竟被掐的直翻白眼也沒有反抗。
其實也不怪那名士兵魯莽,中年男人身上的白大褂和那兩隻怪物一模一樣,以致於驚魂未定計程車兵只看到他的背影就將他當做了怪物,毫不猶豫開了槍。
眼見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快被掐得斷氣,韓傑趕忙上前,想要將他們分開,可是中年男人的手臂如同鋼澆鐵鑄一般,任他如何拉扯都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 韓傑求助似的看向了陳餘。
“放手!”
陳餘冷喝道,手中的銀白手槍驟然亮起了緋紅光輝,奇異的充能陣列沿著莫名的軌跡漸次點亮,似乎中年男人稍有猶豫,一枚秘製充能彈就會瞬間擊發。
中年男人眉心處泛起一陣寒意,瞬間察覺到死亡的威脅。
他打了個哆嗦,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只是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
“老子醞釀了七天的便意啊,整整七天,你知道那種感受嗎,那種惴惴不安,那種火辣的摩擦,那種想出有出不來的痛苦,你明白嗎?”
“你不明白!錯過了這一次,不知道哪天才能再醞釀出來。你這個禽獸,王八蛋,連收割者都很講武德的不打擾老子拉屎,你……”
正揉著脖子不停咳嗽計程車兵也有些惱了,“誰讓你和那些怪物穿著一些的衣服,還鬼鬼祟祟的藏在草叢裡!”
“你特麼沒事在大馬路中間拉屎啊……老子可沒這種愛好。再說了,草叢又不是你家的,老子愛在哪拉在哪拉,愛拉多久拉多久!你管得著嗎!”
“你……”
見兩人還要爭吵,陳餘收起了典藏版【沙漠.之鷹】,連忙岔開了話題。
他從中年男人的言語間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這人似乎知道不少他不知道的資訊。
“老哥,說起來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車上還有不少巴豆,要不……你拿去試試?”
中年男人剛剛被陳餘用充能槍械威脅,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是個硬茬子,也不願輕易與對方起衝突,當下也就順著對方遞出的臺階下了。
“行吧!我就賣兄弟這個面子。”
說著,他又狠狠瞪了那名士兵一眼,似乎還在記仇。
返回車隊的路上,中年男人也看到了個那兩隻人形怪物的屍體,心中對這隻成色複雜的隊伍多了幾分敬畏,有高手啊。
他有些狐疑的四下打量著。
此刻他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他暗暗打定主意,必須儘快找個藉口脫離這隻隊伍。
陳餘卻滿臉笑意得來到他旁邊噓寒問暖,熱絡得好像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陳餘一直暗中觀察著中年男人的表情,這人看見那兩隻怪物時,神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陳餘知道自己賭對了,這個男人認識這種怪物。
驗證了這一點,陳餘更加客氣了,他一把摟住了對方的肩膀,罐頭、麵包、肉乾、飲用水不要錢的往對方懷裡塞。
“老哥,你也看到了,我們剛剛遇到了怪物的攻擊。老哥看起來就一臉見多識廣的樣子,能不能指點下我們,這兩隻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用力掙了掙,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卻紋絲不動。他評估了一下那隻手臂的力量,任命似的嘆了口氣。
“我就是個苦命的荒野人,靠拾荒為生,飢一頓飽一頓的,哪裡有什麼見識。”
“謙虛了,老哥這雙手一看就是握慣了刀的,完整的業務流程是先砍死再拾荒嗎?”陳餘絲毫不為所動。
中年男人臉一抽,卻聽陳餘繼續說道:
“我聽說流民說過附近有個流傳作案的黑醫,最喜歡深夜爬到年輕寡婦的房間裡交流人生和理想,如果對方還不是寡婦,還會十分友好的馬上幫她變成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