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同時走上去,伸手搭腕把脈。
李寒沙目光閃了閃,停下腳步,讓他們先。
“雖說當仁不讓,但禮讓三先更是難能可貴,老莫,你這個學生懂禮,很好!”唐天風撫須笑道。
黑臉藥王常青藤不滿的哼了一聲:“若懂禮能治好病,還要醫生幹什麼?”
莫老嘿嘿笑道:“老常你這火氣不小啊,要不要給你開一劑洩瀉火?”
“要得,能給藥王開藥,也算一大美談!”針王巴澤和撫掌大笑。
推拿聖手苗洪正喝了口茶:“老巴啊,老莫可以亂開藥,你這口針可別亂扎!搞不好會出血。”
“咋滴,當年被我奪了針王名頭,你不服氣?今日我把話放在這裡,你的學生能名列翹首,就把針王之名讓給你!”巴澤和斜眼看著他。
“前有老針王李復,今有小針王李寒沙,針王的這個名頭,你當真能夠坐得住?你就不覺得屁股咯的慌?”苗洪正呸了一聲。
“哈哈哈,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當年一樣,個個火氣這樣衝?”
“老莫,當了一輩子的和事老,你累不累,今天你別攔我,我讓這個老東西見識見識針王的手段!”巴澤和一擼袖子就要上前。
“有沒有個正經,小輩面前如此胡鬧,燥不燥的慌?”常青藤黑著一張臉。
李寒沙此時完全清楚這幾個老中醫的關係,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芥蒂,有的最多也是對中醫的認知手段不同罷了。
看似互損,正是他們關係莫逆,才會如此,比如他和錢開路,額,或者是他和妃妖精,呸呸呸,大白天的說什麼妃妖精,那是應該夜裡把酒話天明的好吧。
患者如同一個小白鼠一般,被三人輪番把脈,看舌苔,輪到李寒沙時,輕輕一搭手便放開,心中已瞭然。
“你們幾個沒什麼要問的?”唐天風問道。
“沒有。”四人搖頭
看來四人都是胸有成竹,僅僅憑藉中醫四診的望和切,就已經清楚患者所患的是什麼疾病。
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筆墨,四人走到桌子前揮筆寫方。
其他三人的字型還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亮點,也沒什麼明顯缺點。
李寒沙一出筆,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隨著他虛空抬腕揮動,筆走龍蛇,一個個蘊含行草神韻的字呈現眼前,瀟灑飄逸,若妙筆生花。
“好字,就這一手,就當是一代大家!”
黑臉藥王常青藤忍不住出生讚賞。
“漂亮!真是漂亮,不愧是老針王的孫子,底蘊到底深厚!”推拿聖手苗洪正拍掌叫好。
“現在年輕人,莫說能寫出這樣一手毛筆字,他們連拿毛筆都不會,老祖宗的東西,還留下多少?”針王巴澤和嘆息一聲。
院長唐天風一雙眸子,精光四溢:“好小子,你這一手連我都受驚了,大有王羲之遺風啊,不簡單啊不簡單!你要是去全國書法大賽,冠軍沒別人的事。”
能得到這幾位的讚賞,李寒沙也飄飄然起來,心中暗樂。
打小在爺爺李復的監督之下學中文,說漢語,寫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