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注意的是,雲芳和中心醫院的一位吳醫師留了下來。
看著兒子身上插著的數十根銀針,不由的膽顫心驚,想到是那個小學徒扎的,皺了皺眉。
“吳醫師,這是什麼東西?針灸?可以拔下去嗎?”
吳傑還在感慨莫老的刀工手法,想也不想的說道:“現在雖然還在吸氧輸液與輸血,但少爺的各種生命特徵已經恢復正常,這幾根銀針沒有任何作用。”
一旁女助理急忙說道:“李寒沙交代過這些銀針暫時不能拔下來……”
吳傑臉現不悅:“李寒沙?他是什麼身份?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我是誰?中心醫院主任醫師!”
女助理見阻攔不住,跺了跺腳,急忙跑了出來。
“莫老,那位中心醫院的醫師不聽勸阻,要把銀針拔下來……”
滴……
話還未說完,病房傳來儀器刺耳的警報聲。
莫老等人大驚,走進去一看,渾身一個激靈,儀器上原本正常的數值有了異變,傷者本來安詳的面容,呈現出痛苦之色,一呼一吸間,有血泡冒出。
拔針者吳傑見到這種情況,早嚇得的面色煞白,雲芳剛止住的淚,又決堤一般。
莫老急忙上前,搭腕切了下脈,臉色當即陰沉下來:“簡直是胡鬧,誰讓你們拔針的?沒有這幾根針吊住他的命,你們以為能夠這樣容易做完手術?你們中心醫院的醫師就是這種素質?”
塗老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帶出來的吳傑,急忙道:“莫老再將銀針插上去不就好了?”
“你老塗也是醫院一把手,洛城的名人,但這是中醫手法,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以氣運針,你知不知道貿然插手他人的患者是我們醫者大忌……”
“你這個混蛋,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殺了你!”雲芳聽到莫老所說,一把向吳傑臉上抓去,絲毫不顧及自身形象。
吳傑一聲慘呼,臉上多出四條血淋淋的傷口。
塗老拿起銀針,細軟如毛髮,他實在是想不到那個小年輕,是如何將這細軟的針刺入身體的,莫非真的是以氣運針?
杜廣成拉開雲芳,對莫老懇求道:“莫老,請想想辦法,我老杜就這一個兒子……”
莫老忽然問道:“李寒沙呢?”
李寒沙剛換回衣服,正要出院,只見一個女人瘋狂一樣向自己撲來,後面還跟著一群人。
“快,快救救我兒子。”雲芳拉著李寒沙的手。
“你兒子不是已經恢復正常了嗎?”李寒沙疑問。
“是,是正常了,可是拔下了銀針後,又不正常了。”
李寒沙面色變了:“是我沒交代清楚,還是助理沒有阻攔,誰讓你們拔下來的?對不起,令公子的病我治不了,一個不好,我怕夫人你會要了我的命,另請高明吧。”
雲芳面色一變,尖聲叫到:“你什麼意思?我親自來求你,是給足了你面子,在洛城,只要我們出面,會有無數的醫生來巴結我們!”
李寒沙冷笑:“這樣最好,你還是找那些巴結你的醫生們。”
掙脫雲芳的手,就向外走去。
杜廣成快步走到李寒沙身前:“小兄弟請留步,是我們夫婦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兄弟不計前嫌,施以援手,鄙人定有回報!”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老孃有的是錢,治好了我兒子,要多少錢都給你!”雲芳急忙叫道。
“我是受老師邀請才過來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錢,既然你們以為我是為錢故意推脫,對不起,打擾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