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連連點頭,渾身顫抖著,卻不能申辯,也不敢逃走。
“滾吧!”鄧玉郎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女孩兒如蒙大赦,一溜煙就逃出了小院兒。
蘇墨虞心裡不大舒服,但他又哪裡敢得罪鄧玉郎,早就陪著笑臉湊了過去問道:“大哥,您起的真早!”
鄧玉郎瞪了他一眼道:“少跟老子貧嘴,成仙師昨天吩咐我,今天帶你去你熟悉熟悉你的工作,趕緊走吧,之後我還有事。”
蘇墨虞不敢怠慢,回屋子裡將兩個饅頭揣進了懷中,便隨著鄧玉郎往山前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著,蘇墨虞總想著剛才那個殘疾女孩兒,瞧見鄧玉郎心情似乎不錯,便湊過去問道:“鄧大哥,剛才那人是誰啊?”
鄧玉郎愣了一下道:“哪個?”頓了片刻後才想起那女孩兒的事情,嘴一撇道:“你說她啊,也是咱們雜役堂的人,是十二年前成仙師從山下撿回來的孩子,天生就有殘疾,不能說話也不能聽,眼睛不好腿腳也不利索,大夥兒習慣性管她叫啞兒,你也跟著叫就行了。”
蘇墨虞點了點頭,仔細的記在心裡,卻被鄧玉郎譏諷的看了一眼道:“小子,留點兒腦子記著該記的事情,似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都多餘知道。”
蘇墨虞心裡不贊同,可嘴裡哪敢有半點兒忤逆?趕緊低聲下氣道:“大哥,那您能不能給我說說關於咱們宗門的事情?”
鄧玉郎沉吟半晌道:“你應該知道,此山名為天劍山,宗門名為玄劍宗吧?”
蘇墨虞點頭道:“這個瞭解。”
鄧玉郎又道:“天劍山極大,除了咱們腳下的主峰之外,附近還有五座從峰,另外山北還有座大山谷,共此七處,分為七個流,主峰一流名為玄劍流,歷代的掌門都出自這一流,而包括藏書樓,劍舞苑,祭祀塔等宗門重地都在主峰上,所以幾乎每日裡都會有其它流派的人來到主峰這裡。”
蘇墨虞在心裡暗暗記下,又問道:“鄧大哥,那其他六個流派都有哪些?”
鄧玉郎掰著手指說道:“東方煙雲峰上的是天劍流,這一流的弟子眾多,而且煙雲峰的峰主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整個玄劍宗內,除了主峰一流外,就屬天劍流最強。”
“東南那座山峰名叫觀月峰,是寒劍流的所在,這一脈人雖不多,但大多都是精英,如果遇見了也要小心伺候。”
“西南方向的山陽峰上是炎劍流,這一流因為過去的一些變故,導致了第一二代的成員有所流失,第三代的弟子也良莠不齊,所以算是個比較弱的流派。”
“正西方靈臺峰上是心劍流,據傳此流開創至今,流派中弟子從來沒超過兩位數,如今算上整個三代成員,也不過堪堪八人,可人數雖少,卻個個都是了不得的好手,隨便拉出一個在同輩人中也都是佼佼者。”
說到此處時,鄧玉郎便閉口不言,自顧自往前走,蘇墨虞緊緊跟在他身後,等了老半天也沒有下文,便出聲問道:“鄧大哥,還有兩流呢?”
鄧玉郎嘆了口氣道:“那兩流至今都斷了傳承,所以不提也罷。”
蘇墨虞哪裡肯幹,忙緊走幾步到了鄧玉郎身邊,陪著笑臉道:“鄧大哥,你就說說嘛。”
鄧玉郎被蘇墨虞實在煩的緊了,便用手一指北方道:“此去正北三十里是昇天峰,算是七流之中最偏僻的一座,不過已經荒廢了不知多久,我四十年前上山開始到現在也沒聽說過那裡曾有過人,但祭祀塔裡的確有關於那裡的記載,依稀記得應該叫靈劍流。”
“至於在那座大山谷裡的流派,我不想說,你最好也別問,因為這在玄劍宗裡算是個禁忌,在咱們雜役堂裡更是,你最好連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