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伍濤說完,王有節沒有立即發聲。

說到甲方曾經做過的的那些不太靠譜的事情,底下又開始議論紛紛。

說實話,我們做程式設計師的噩夢就是,臨下班的時候接到訊息,“我們又做了一點小改動,你再看一下?”

更噩夢的噩夢是,通宵開發了好幾天後,對方說,“領導剛才改主意了,之前的那個功能還得加上。”

對的。他們說的總是風輕雲淡,我們程式設計師拿過來一看的確也不是很難,也就是重構程式碼而已,通宵十天就夠了。

所以說,殺死我們程式設計師根本就不必要用槍,只要甲方改三次需求就夠了。

他們的這一些議論,作為過來人的王有節當然心知肚明。

王有節的切身體會,和其他職場的人一樣,其實很多軟體開發人員一般來說也都會有他所畏懼的存在。具體來說主要有三怕:

一是怕攤上愛管閒事又沒啥能力的上司,包括糟糕的老闆和主管。

軟體開發者尤其討厭隨意干涉他們程式碼的非技術管理層。有些領導喜歡承諾一些無法做到的事,低估專案中切分程式碼所需的時間。一想到這樣的領導和技術決策人,有些程式設計師即使在深夜的夢裡也會痛哭。

另外,甲方的技術實力看起來這麼“強悍”,有時候不懂技術的乙方負責人就只好和稀泥:我們回去再評估一下。這時候懂技術的程式設計師就只能在下面大眼瞪小眼。

二是怕攤上糟糕的產品經理,這甚至可能比自己牙疼還要糟糕。

這些所謂的產品經理往往自視甚高,還期待程式設計師能提早地滿足客戶的任何需求。他們還堅信,程式設計只是小事一樁,程式碼就像浮在空氣中似的,可以信手拈來。“這個很簡單的,稍微弄一下就行了呀。”

三是怕懂點技術,卻喜歡瞎指揮的甲方老闆和負責人。

就像伍濤現在遇到的情況一樣一樣。

說實話,無論何時,軟體開發者都青睞那些闡述清晰、不能變更的應用需求。在實踐中,很多需求都是匆忙制定的,有時候甚至已經成為了正式形式;要求變更的原因,一部分是有糟糕的專案經理,另一部分則是來自上級或客戶本身的抱怨和干涉。

總之,不論什麼原因,對需求變更的恐懼——尤其是在最後一分鐘要求變更——則永遠是開發者的心頭大恨。

王有節想了想,抬頭掃視一圈。等都不再說話了,他才說道:這樣,小伍,等到你們下次和甲方一起開需求會的時候,我也參加。行吧?”

“這當然太好了啊,還有什麼行不行的?!”伍濤馬上笑道。

這個事情講完,又有一個小組長開始彙報。

他說的這件事情,仍然是在上次會議上就已經提到過的關於文件的問題。

“毫不誇張地說,不管是誰切分的不帶說明文件的程式碼,或者是維護沒有開發文件的舊軟體對我而言就是個噩夢。”

這位組長說道,“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能坐下來理解一段沒有良好文件,或註釋的已有程式碼,本來就是很困難的。但是,如果連文件或註釋都沒有,那就更糟了。”

缺失好的文件,甚至沒有文件。上海分公司裡的這種狀況王有節也是他工作時間久了以後才知道的。

但是,要知道,對大多數程式設計師來說,不管自己喜歡不喜歡,他們有時候也必須在別人的程式碼上繼續工作。這時候,即使是一段有良好文件的第三方程式碼,都有可能也會變成一件麻煩事,它要求你做除錯,重構,或結構化,使程式碼適應可能幾個月前就已切分好的程式碼。

對於程式碼的編輯,每個程式設計師都有他們自己的一個獨特的編碼風格。所以每個程式設計師看其他人的程式碼幾乎都是爛程式碼。而一旦有程式設計師跳槽就必然會有其他程式設計師接手他的專案,然而看著這些程式碼,特別還是那些不寫註釋的程式碼時,你就能知道程式設計師的頭髮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被他們自己給抓光的。

可能還不止於此。

程式碼好不容易寫完了,剛剛喘口氣,準備開始下一個工作,公司領導卻說,把文件也補一下,介面引數的含義都寫上。這時候程式設計師心裡通常都會不爽,有所牴觸,結果自然就是草草地寫個文件出來。

為什麼這樣呢,因為實現功能的那些程式碼才是體現自己價值的,能夠賺錢的工作,文件看起來只是附加品而已。工作做完了,誰願意多幹活呢?

再說了,工作量估算的時候把寫文件時間算進去了嗎?你都不給我時間,現在還讓我寫,不是讓我加班嗎?

王有節在很久以前,就曾經向於經理和分公司建議:“如果想把工作做得漂漂亮亮,既有優雅的程式碼,又有完善的文件,必須得給文件工作留出時間才行。”

想了會兒,正要開口說話,“滴”,有簡訊進來。王有節低頭一看,卻是布禮:你的時間能定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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