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正有此意。本想等你回來後與你商議,誰想你病重,我也沒提這事。”
“那依師弟之見,何人合適?”
“師姐,此事你我心裡都有合適的人選,我也和石伯其他師兄弟商議過,大家想的都一樣。”
“只怕他這些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多了,只想安度餘生,不願擔此重任。”
“師姐放心,我會說服他的。”
“那就好。”
“還有件喜事和你說,度師弟和蘇師妹打算成親了。”
青萱憔悴的臉上有了笑意,喜道:“真的嗎?那丫頭都沒和我說。”
“呵,難得蘇師妹會害羞。師姐好好休養,不要擔心閣裡的事情,有我處理,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韓莫雲從回來就一頭扎進經閣裡研究醫書,就像中邪了般,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在找什麼。
救回來一個,還有一個。
“落之,石伯說師姐是受到刺激,身體吃不消了,你說她是因為什麼事呢?她那麼穩重的一個人,什麼事會對她打擊這麼大?”
“你聽。”度落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兩人安靜下來,連蟲鳴聲都沒有,只有從別處傳來的弟子們的大笑。
“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
“師兄們的笑聲。”
“聽見了,怎麼了?”
度落之牽著蘇傾清繼續走,道:“十七年來,青雨閣如同死水一般沒有生息,青萱在這種環境裡待了十七年,每日都在思故人,都在擔心青雨閣,如今一切都好了,她心裡的那根弦也繃斷了,執念沒了,人自然也撐不下去了。”
“那師姐這是心病吶。”
“是啊,所以石伯說了讓她靜養嘛。”
“但願師姐早點好起來。對了,我聽盧師兄說你接任青雨閣閣主之位了?”
“嗯,難得見他婆婆媽媽跟我說一堆道理,就答應他了。”
蘇傾清鬆開度落之,笑著作揖道:“弟子蘇傾清參見閣主。”
“弟子度落之參見閣主夫人。”
“你這張嘴就會佔便宜。”
“本來就是嘛。童師姐他們那好熱鬧,我們去看看。”
“快點買定離手,童寧師姐和顧尺師兄馭土術鬥法,押多贏多不押沒有,快點。”
弋陽坐在地上,身前一大堆銀子全是其他弟子押的,他不斷吆喝:“快下注了,買定離手。”
押童寧和顧尺的銀兩差不多,兩人站在中間等著比試開始。
“我也要押。”
“好啊,兄弟押哪個?”弋陽回頭見是度落之,嚇得一哆嗦,連忙站起來行禮,“閣主。”
其他人也安靜下來紛紛行禮。
“咦,怎麼都不講話了?你們逼我跟傾清提親的時候都挺厲害的呀。”
“閣主要押誰?”
度落之看向童寧,後者道:“度師弟,好歹咱倆是一個師父教的,你知我本事,押我準沒錯。”
“嗯。”度落之點點頭,摸出一錠銀子給弋陽,“我押童師姐。”
“好勒,還有下注的沒?沒有就開始比試了。”
“等等。”度落之把錢袋裡的銀子金條全抖出來,“這些我押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