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辰氣得滿臉通紅,點頭笑道:“好,你們都偏袒他,我不吃了總可以了吧!”說罷一拂袖袍便上樓了。
“你們慢慢吃,我去休息了。”
“京墨師兄我也……”
“度師弟……”京墨見蘇傾清也欲走,忙喚住她,“蘇師妹,你別跟著他們鬧,我們今日被陰氣侵體,唯有這酸氣能逼散汙穢,度師弟叫的這一桌菜雖難以入口,卻能助我們調養身體,他也是良苦用心啊。”
京墨這麼說,蘇傾清反倒不好離開,只得悻悻的又坐回來。
“對了蘇師妹,你是怎麼破開玄叄的陣法把我們救出來的?我記得你也暈在陣中。”
“我當時尚未暈死,正好有個和尚走過,嚇退了厲鬼,我就趁機爬出陣法,後來玄叄來了,我就和他一起擊退玄叄,歸陰陣就被破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四方試上你拔得頭籌我還心有不甘,如今是心服口服了。”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度落之身上泛起的金光盡數散去,他眉頭微皺,一縷黑氣爬上他的眉間。
“門沒鎖。”
嘎吱一聲,蘇傾清端著托盤走進來,一股酸味立刻瀰漫在屋裡。
“我給你拿了點吃的過來。”
“還知道我沒吃東西呀?我還以為你和京墨師兄交談甚歡,把我給忘了呢。”
“京墨師兄只是問了我今日的情況,沒說什麼。”
“知道了。”
“你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其實盧師兄就是脾氣太大,沒什麼壞心,你別往心裡去。”
“盧西辰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來當他的說客?”
“罷了,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快吃吧。”
度落之將饅頭塞進嘴裡,一邊嚼著含糊不清道:“我懂你的意思,盧師兄這人不但不壞,反而是非常有氣節有血性的漢子,只是看不慣我這種沒出息的小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擠兌我,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只要不打我,愛怎麼鬧隨他了。”
“原來你也怕被打啊。”蘇傾清掩嘴輕笑,“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打著疼,當然怕了,不過都是我打別人的多,今日要不是你出手快弄斷了盧師兄坐的凳子,恐怕我都要與他打起來了。”
“我就是怕你倆打起來,才先出手教訓了他。”
度落之拍拍手上的饅頭屑,笑道:“怎麼,怕我被他打傷,心疼我了?”
“怕你把他打死。”
度落之鼻子發出哼的一聲,沒有說話。
“拓門的尚宣被打,雙手骨折,是你乾的好事吧?”
“是啊。那王八羔子贏了念雪還不算,還把她打成重傷,我看從今往後他還怎麼使出四響拳。”
蘇傾清點點頭道:“難怪四方試最後一場比試我對暉笛,師父再三囑咐我敵不過暉笛便認輸,千萬不要勉強傷到自己,不然暉笛就回不到華音洛宗了,當時我當是師父太擔心我了,現在我算是弄明白其中緣由了。”
“嘖嘖,你師父真瞭解我。”
“若是我無意被暉笛傷了,你真會打他?”
度落之語氣裡滿是不滿道:“我看那暉笛懂得憐香惜玉得很,對你處處手下留情,傷不了你的,若是無意傷了,傷了就傷了吧,我是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