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輕點。”度落之被打得滿臉淤青,万俟離讓憋著笑給他上藥。
“万俟師兄你還有比試,你先去吧,我照顧我哥就好。”
“那你不看我比試了?”
“我……”度念雪有些難為情,“哥他被打成這樣……”
“去,去,你倆都去,留我清淨會兒,念雪你也別留下,人在我這心在他那。”
“哥……”
“我沒說氣話,我躺躺就好了,你倆回來時在廚房給我拿倆肉包子就好。”
“那我們走了。你就別到處跑了。”
“你話真多。”
待兩人關了門離去,度落之估摸他們走遠了,才嚎起來:“疼啊,好疼啊。”
“疼死你活該,誰叫你不規矩。”武懷信推開門走進來,他個子高大,長得氣宇軒昂,看容貌不過二十出頭,實則已四十出頭,他是五位長老中年紀最輕的,脾氣溫和,頗受弟子們喜歡。
“武師叔,疼啊。”度落之見他來,嚎得更兇。
“你小子別裝,你爹讓我給你傳話,他現在沒空收拾你,讓你去經閣跪著背書,今日不許吃晚飯。”
“武師叔,我是真疼。”
武懷信沒好氣道:“你小子還裝,拓門那弟子被你打暈了現在還沒醒,要不是幾位師兄和你娘拼死攔著你爹,他非過來扒了你的皮。”
“我問其他弟子了,那弟子又沒惹你,好端端的你打人家幹嘛?你說你,一天盡惹事。”
“哼。”度落之別過頭。
“不說就算,去跪著吧,我一會兒給你送兩個大窩窩頭去。”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寂靜的經閣裡,只有度落之一人的聲音,他坐在地上趴在桌上,無聊的翻看手中的書卷。
守經閣的兩個弟子已經溜了一個出去看比試,另一個也窩在外房裡烤火,度落之拉了拉衣領,感覺似乎有些冷。
一隻白皙的手拿著藥瓶放在桌上,穿著淺藍色長裙的蘇傾清在度落之對面坐下來。
“喲,來看我了?看我傷成這樣,有沒有心疼?”度落之嬉皮笑臉的拿起藥瓶開啟聞了聞,“武師叔的活血化瘀散。”
“我聽說你被打了,又被罰跪經閣,給你拿藥來。”
“我哪被打了?我是和別人打架,受了點小傷。”
“度師弟你……不必對我這麼好,傾清受不起。”
度落之把藥放回桌上,笑道:“你總算感覺到我對你好了,可你還是不打算接受我吧?”
“我聽羅師弟說了,當時那個拓門弟子說了我不好聽的話,你才會對他大打出手。度師弟的情意傾清心領了,可傾清已心有所屬,度師弟對我越好,我心中便越愧疚,今日向度師弟吐露,謝過度師弟往日對傾清的照顧。”
度落之的笑容僵在臉上,幾息後緩緩斂去,漠然道:“千萬別告訴我他是誰,不然我會砍死他的。”
“見過武長老。”守閣弟子的聲音傳來,兩人皆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