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白回家的訊息很快傳遍張家溝。
鄰里紛紛前來道賀,吃過早飯之後,我先是去了一趟南山的道觀,一經數年,當初我一個新入道門的小道童,如今成為道尊。
道觀清冷,已經沒了香火。
我在道觀前佇立良久,之後到父親的墳前上了柱香。
故鄉清冷,難免讓人悲上心頭,
龍虎山下,李大頭剛從車上下來,一名弟子說道:“大師兄,您來了,請隨我來。”
“掌門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就病危了?”李大頭問道。
這名弟子沒回答,領著李大頭繼續前行,很快到了龍虎山下一座山谷中。
李大頭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這名弟子轉頭,向李大頭鞠了個躬,說道:“對不起大師兄。”接著就轉身逃離。
爽朗的笑聲從山谷上方傳來,張元身穿龍虎道袍,負手而立,出現在李大頭的眼簾內。
“張元?”李大頭皺眉,望向張元四周,只見四周山谷很快出現一群人,其中不乏不滅境老輩。
“李必凡,你這欺師滅祖的叛徒,仗著茅山庇護,你以為躲得了我龍虎山的審判和制裁嗎?”一名身穿龍虎道袍的老者指著李大頭吼道。
“哦,原來內門本宗的長老都來了,看來我師傅病危只是個幌子,這樣我就放心了。”李大頭說道。
“哈哈,李必凡,你不會以為自己還能逃得了吧?”張元質問。
“逃,為什麼要逃?”李大頭反問。
“哼,果真是目中無人,以為學了我龍虎山的五雷震天訣就天下無敵了,龍虎山向來不容忍叛徒,今日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一名長老指著李大頭說道。
“如今的龍虎山已經今非昔比,你們做了多少下三濫的事情難道還要我一一列舉嗎?!”李大頭質問。
“無論山門如何,都是你的師門,你自小享受龍虎山豐厚待遇,得傳五雷震天訣,道尊之爭中卻倒戈相向,如果不是你出手阻撓,今天做道尊的就是我!”張元吼道。
李大頭呵呵一笑,說道:“張元,你一向都是如此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因為你是張家嫡傳,所以從小我師傅和宗門長老都告訴我要讓著你,他們什麼事情都沒告訴過你,但是你一定還記得當初門中一千名弟子無故消失的事情吧?”
“你什麼意思?”張元問道。
“龍虎山想要在大世爭雄,因此想要五雷震天訣重現世間,他們抓來很多資質上乘的小孩,讓他們一一在雷池陣法中做匹配試驗,結果只有我一個人熬了過來,其他人全都死了,所以不要說什麼龍虎山的恩惠,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學五雷震天訣,我的幾個朋友都被殺死,我一直都沒找龍虎山算賬,再者說,你小時候生過重病,若不是我冒死前往龍蛇山取藥,你早就沒命了,你以為我當龍虎山嫡傳子是不需要代價的?”
李大頭的話當即讓張元臉色一變,一旁的長老們臉色微變,大長老說道:“元兒,不要信這叛徒的一派胡言,我龍虎山向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就算做了又怎樣?”一聲冷哼傳出,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走來,老者白髮披肩,鬍鬚極長。
“拜見太上大長老。”龍虎山眾人齊呼。
龍虎山太上大長老的身後,跟著形態鞠躬的張琨還有一臉委屈的天童。
“自古以來,但凡成大事者,哪個手上不是蘸滿鮮血,就連我龍虎山張道陵祖師手上一樣蘸滿萬人之血。”太上大長老說道。“婦人之仁,最後的結果就只有被淘汰,張元,你明白嗎?”
“知道了師祖。”張元恭敬說道。
太上長老點頭,看向李大頭說道:“李必凡,我龍虎山不能容忍叛徒的存在,你自裁吧。”
“師祖,求您放過師兄。”天童立馬跪在太上長老面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