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個很高大的人,但他好像又不是人,幾天前師傅帶我和大傻去雁門關,說是藏一樣東西,師傅讓我們在雁門關城牆上自己玩,他自己則走進了雁門關外的一座大山裡,我和大傻等了一天一夜師傅才回來,師傅回來的時候很虛弱,那個很壯很壯的壞人出現後就和師傅打了起來,最後那壞人被師傅打跑了,師傅也因此身受重傷。”
“身材高大很壯的人,難道是袁門隱?”我心中納悶。
這袁門隱說什麼也是我太陰觀的人,當年在茅山上師傅留他一命,而且他敗在了師兄吳真卿手裡,哪怕師兄虛弱,也絕不是不滅境的人可以對付的,再說了師兄早已不問世事,他雖為道門領袖,卻不會讓道門對袁門隱造成任何威脅,這袁門隱吃飽了撐得要去殺自己師傅?
一路上山,山道上眾人後退,凡是敢攔我者盡皆殺之,李大頭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眉頭微皺。
“師傅!”王陽見到吳真卿後,立馬撲了過去。
“張陽,你可真是無法無天,今日道門齊聚,這裡有無數前輩大能,我四大門派的人為了維護秩序才派人守在山下,你卻肆意屠戮,當誅!”餘霸雄指著我說道。
“維護秩序可以,你也在山下好了,何必自己要上來,你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還是怎麼的?”我問道。
餘霸雄說道:“吳道尊身受重傷,還沒公佈道尊令所在,我四大門派自然有責任保護吳道尊。”
“你當吳道尊是泥捏的嗎需要你保護?”我說道。“吳道尊是我太陰觀的人,要我說,除了太陰觀的人,你們都該滾下去。”
“你當我不敢殺你嗎?”餘霸雄攥著拳頭怒道。
“那你何不試試?”我針鋒相對道。
“好了,今日吳道尊大限,任何人不得在道尊面前毆鬥。”
說話之人正是廬山劍老左道。
此時二師兄吳真卿正端坐在太陰觀大殿內,臉色蒼白,嘴角乾裂,身上道氣不穩,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傷。
吳真卿身旁站著左道和王道生,太陰觀外,武當派掌門張玄蒼,峨眉掌門七絕師太,龍虎山掌門張琨以及青城山掌門餘霸雄,除此之外,嶗山派,五嶽道派,三清派,全真教諸派,西域諸多道派,江南十三道派,南疆為數不多的幾個門派,以及我茅山派的高層都守在道觀前。
道尊令傳承為道門第一盛事,但凡和道門絲毫沾邊的人都不想錯過。
“道尊,我們天下諸派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您看,您是否可以公佈得道尊令傳承的方法了,如今末法時代,道尊令的傳承至關重要,關乎道門未來!”華山道派的掌門問道。
“你很急嗎?”我看向華山道派掌門問道。
“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通神境的小輩,也敢在我等諸派掌門長老面前放肆!”華山道派掌門怒斥。
“我算什麼東西?”我看向華山道派掌門,走到他跟前。
“若不是無道尊令有令任何人不準動手,現在你已經死了。”華山道派掌門說道。
“是嗎?”我面無表情地說道。“可讓人死的方法,不止是動手,我看你身體不太好,也許被我看著看著就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你以為……”華山道派的掌門還沒說完,忽然鼻孔流血。“我怎麼了?”
華山道派掌門驚恐後退,餘霸雄喊道:“吳道尊,這張陽敢當著您和天下道門的面以邪術殺人!”
“張陽。”吳真卿開口,說道:“不要殺人,你進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華山道派的掌門,走向道觀。
“吳道尊,你如今身受重傷,我認為您有什麼話還是當著大家的面說才好,不然難免會落下話柄,天下道門的人會說您徇私。”七絕師太說道。
“也好,那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也好。”吳真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