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呢,走路不長眼是不是,連你廖爺的路也敢擋,給我滾開?”
沒有人回答他,好像眼前的幾個人是不會說話的啞巴,可是廖爺的內心卻莫名出現了一絲恐懼,因為四周忽然出現了一種無形的壓迫力,這種壓迫力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特別是看到鬼面臉上那可怕的傷口,他的心都是莫名的一顫。
語氣也立刻變得軟弱起來,“你們……你們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雲飛雪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那個淚如雨下的女子身上,“你是翠香?!”
翠香不斷的點著頭,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雲飛雪忽然一把捏住了廖爺的喉嚨,強大的力量讓他雙腳離開了地面,“你這種垃圾的確不配活在世上啊……”
翠香似乎看出了雲飛雪的強大,她連忙說道,“這位小兄弟手下留情啊,他的叔叔是城主大人,仗著城主他能夠在這環山城為所欲為,我們……我們惹不起……”
翠香黯然低頭,雲飛雪一聲暗歎,隱忍似乎是每一個小人物天生就要具備的品質,否則就只能在這個世界受盡欺凌,但即便如此,依舊得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也在這個時候,廖爺忽然變得猖狂起來,他說道,“聽到沒有,還不放我下來,不管你們是誰,惹了我,你們都休想從環山城活著離開。”
雲飛雪面無表情,他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你這種垃圾不配活在世上,那你就一定不配!”
話音一落,雲飛雪的右手瞬間用力,廖爺的脖子直接被捏碎,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流到雲飛雪的手臂上,但云飛雪卻是渾然不覺直接將已經死透的廖爺扔到了一旁。
廖爺身邊的兩個人大驚失色,幾乎是瘋一般的逃離了這裡,雲飛雪沒去理會他們,而是把目光柔和的放在了翠香的身上。
“嫂子,我們是許金豹的朋友,此次我們前來……”
雲飛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真相告訴翠香,如果告訴她一切,這個女子又是否能承受住這種打擊。
只不過翠香似乎並未發現雲飛雪的異常,她滿臉驚喜的看著雲飛雪,“你們是我丈夫的朋友,那他是不是要回來了,我都快一年沒有見過他了,你們等等,我得回去梳妝一下,他要這個樣子見到我一定會罵死我的,你們等等啊……”
不等雲飛雪說話,翠香直接回頭跑進了屋裡,雲飛雪黯然失神。
陸青面無表情似乎沒有插話的意思,鬼面直接靠在了身後的門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葉輕羽面容呆滯,有拔旱將他控制,自然不用擔心他會發生什麼意外。
唯有拔旱自己,那始終一臉驕傲的神色早已被愧疚和溫柔所代替。
曾幾何時,他的家人也這麼等待過他,等待他從聖門回去團聚,可他沒有家人了,在幾年前,那些魔域種族的雜種將他的家園徹底毀掉,正因此,他滅了牧森帝國。
但現在呢,現在還有挽救的機會,許金豹是為了救他而來到祭月帝國,不論如何,自己絕不能看著他身邊的親人再受屈辱,整個拜火帝國還有其他帝國,又有多少像許金豹的人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但現在眼前知道一個,他就必須要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
翠香出來了,她換了一身顏色靚麗的衣裳,臉上也稍稍的化了一點淡妝,此刻的她看起來更美,只不過美麗之中多了幾分期待。
雲飛雪不知如何開口,一旁的拔旱忽然雙膝跪在了地上,一個小玄尊的下跪,這是何其震天動地的事,可拔旱這麼做了。
他用著粗獷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對不起,許金豹他……再也回不來了……”
翠香的臉上依舊充滿了笑容,只不過她眼中的淚水就那麼毫無徵兆的流下,她的雙眼更是徹底暗淡下去,整整一年的等待,最後等到的終於是這個訊息嗎,雖然早有準備,可為什麼心裡還是那麼的難過呢?
雲飛雪已不忍去看眼前的這一幕,他扭過頭恰好也看到了陸青通紅的雙眼。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仇恨,他帶給人的永遠只有絕望,但只要有人只要有思想,就一定會有爭鬥,就一定會有戰爭,也就一定會有這樣的悲劇,世界本就是對立的,快樂和幸福有人承受,悲傷和痛苦也就一定得有人揹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