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輕撫她的面容說道,“對不起,我不該……”
過了許久,辰若曦突然說道,“其實……其實,我這麼想給你,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我再不給的話,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雲飛雪輕聲說道,“別胡說八道了,好好睡覺。”
辰若曦說道,“不,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自從今天見到那個人之後,我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可能就要徹底離開了,你說我離開之後,你會想我嗎?”
雲飛雪皺眉道,“你的預感不會應驗的,所以不要胡思亂想。”
辰若曦低若蚊蠅的聲音傳來,“但願吧。”
她往雲飛雪懷裡鑽的更緊,好像是為了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不然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翌日清晨,雲飛雪和辰若曦吃過早飯之後便再度朝神魂宗趕去。
為加快步伐,辰若曦同意了不再使用馬車趕路,雲飛雪直接帶著她騰空飛行而去,用不著著急趕路,但卻也比之前的速度快了兩三倍不止。
辰若曦僅僅貼在雲飛雪身上好似一刻也不願和他鬆開。
當二人來到一座荒山之上的時候,雲飛雪忽然一驚,他拉住辰若曦俯衝而下藏在了一棵大樹的下面。
正在這時,激烈的打鬥聲從天空傳來,只見一名渡過兩次靈海大劫的男子和一名渡過三次靈海大劫的高手在激烈的戰鬥。
只聽其中一人說到,“水無燼,我看你還是快快把邀請函交出來吧,為這麼個東西送了性命可就不值了。”
水無燼慌忙抵擋身後的攻擊,他怒斥道,“放屁,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邀請函給你的。”
他一面攻擊一面逃走,當二人前進了數百之後,身後那渡過三次靈海大劫的男子陡然發力,驚人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而出。
水無燼大驚失色,轉身同樣是一一劍斬下,當兩道攻擊在天空爆開的時候,身後那名追殺的男子竟詭異的來到了水無燼的身後,長劍直接從他後背沒入從前胸穿過。
雲飛雪本想救人,但奈何他們的攻擊太快,他想出手已經是來之不及。
水無燼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但緊接著他目光便已被滔天的不甘和憤怒所代替。
面對著必殺的一劍,他竟活生生將身體從劍上拔了出來,然後轉身一劍刺去,這個變故是那名男子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一劍終究只是最後的一擊,雖然刺了出去,但卻僅僅只刺到了他的肩膀上,鮮血順著劍尖留下,水無燼不甘的看了一眼,然後身體跌落到山下。
這名男子捂住受傷的肩膀衝下去,然後從他身上搜到了一份邀請函,“瑪德,死了還讓老子受這麼重的傷。”
他的話剛說完,一道聲音陰森的從他身後響起,“或許你不僅僅只是受重傷。”
雲飛雪陡然出現在他身後,恐怖的力量在他身上轟然炸開,面對著突襲他連半點防備都沒有,此刻他只覺四肢已在這一擊之下徹底碎裂,不單單如此,就連五臟六腑都被徹底震碎。
他的目光只有無盡的難以置信,他扭頭想要看看這個偷襲的人是誰,但就連這個都已經做不到,最後重重的跌倒在地沒了生機。
雲飛雪將他手上的邀請函拿了出來遞給辰若曦道,“你的邀請函,有了。”
雖然對這種鐵血的殺手還是有些反感,但她還是高興的接過了雲飛雪遞來的邀請函,二人並肩再度朝神魂宗飛掠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這個地方陡然飛來四五個人,他們在山體四周不斷搜尋,最後終於發現了水無燼還有那個男子的屍體。
四人面色格外的難看,其中一人更是抱著水無燼的屍體痛哭流涕,“二哥,你怎麼會死在這裡啊,是誰殺了你,你告訴我,大哥替你報仇……”
半晌過後,此人從悲痛中醒來,另外一人說道,“二人身上都沒有邀請函,看來是被人搶走了。”
這名男子眼中蘊含著恐怖的憤怒,“不管是誰,殺我水家的人,殺我二哥,我要你拿命來填,能追蹤到邀請函上的印記嗎?”
另外一人說道,“能追蹤到,他們往神魂宗的方向去了。”
此人目光陰森的說道,“好,好的很,你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搶走邀請函,我水無鍾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帶著水無燼和另外那個陌生男子的屍體,四人沖天而起直奔神魂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