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這才瞧見黑衣人居然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只不過這女子雙目含怒,手中馬鞭被她剛剛揚起直接朝薛思雨一鞭子抽了下去。
鞭子在空中響起了刺耳的破空聲,雲飛雪雙目一寒,右手揮出,強大的靈氣洶湧而出,馬鞭直接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雲飛雪冷聲道,“年紀不大,心腸竟如此歹毒,長大之後還不得上天去?”
話音落下,馬鞭一扯,馬背上的黑衣姑娘直接被大力扯下馬來,不過她的修為也不弱,一個翻身穩穩落在了地上。
黑衣姑娘雙目包含著滔天的怒火,“哪裡來的荒野莽夫,連太一宗的人都敢動手。”
她說完便要繼續動手,但身後馬背上已有兩人匆匆下馬攔住了她,“小姐,家父的性命要緊,不要耽誤了正事。”
黑衣姑娘面色一滯,雖然看著雲飛雪依舊是怒火沖天,但她還是一步躍上了馬背。
“本小姐有要事在身,今天就放過去,別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一鞭子抽向馬背,疼痛驅使著駿馬再度疾馳前行,雲飛雪拉開薛思雨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他皺著眉頭看向這些人的背影,剛剛這個女子說他們是太一宗的人,這倒是巧的很了,只不過他們這麼急匆匆的應該是有什麼急事。
但這也不是雲飛雪所要關心的,這種插曲當然也不能耽誤他的正事,他繼續朝太一宗的大門走去。
太一宗的建築比想象中的還要宏偉許多,不過見到過聖門的那種天空仙境,雲飛雪現在對這些東西已經有些麻木了,所以他之前看到追魂閣坐落在那種地方才會顯得那麼吃驚。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雲飛雪剛到太一宗跟前便被兩位看守的大哥給攔住了,太一宗的管理還是相當嚴格的,不知道身份的外人只怕是很難輕易進入宗內。
雲飛雪連忙說道,“我們要見太一宗的宗主。”
這兩個人聽後都愣了,半晌過後這二人忽然一聲大笑,“你要見宗主?你當你是聖門長老啊,想見誰就見誰。”
此人說完另外一人接話道,“二位別在這裡擋道了,快回家去吧。”
雲飛雪並未動怒,他只是笑道,“抱歉,我要見你們宗主,還望你們幫忙引薦一下。”
這兩個人面色一冷,“你這人好不識時務,讓你走啊。”
雲飛雪搖了搖頭,“見不到你們宗主,我是不會走的。”
他說完拉著薛思雨的手直接朝太一宗內走了進去,這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朝雲飛雪的肩膀抓了過去。
可是他們的動作雖快,卻連雲飛雪的衣角都沒碰到,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雲飛雪已經來到了大門之內,雲飛雪衝他們二人笑了笑然後轉身朝太一宗的宗內走了進去。
和其它宗門不同,太一宗的建築充斥著很多與地方特色完全不同的風格,雲飛雪看到這些建築忽然想到了魔域種族的那些建築,圓拱形的穹頂,教堂式的拉花,石灰堆砌而成的裝飾,這裡充滿了一種異域的風格。
雲飛雪走在迴廊之中,他的耳旁陡然傳來一道聲音,“二位,是不是覺得這裡的建築有些與眾不同。”
雲飛雪微微一驚,此人來到自己身邊居然毫無察覺,此人的修為怕是深不可測,至少也是渡過一次靈海大劫的強者。
雲飛雪不動聲色,他點了點頭道,“不錯,這裡的很多風格和魔域種族的建築很像,但又不完全是。”
中年男子說道,“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魔域種族雖然遭人可恨,但你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很會享受的一個種族,你看就像這個牆角雕花,視覺上就給人一種很舒服的享受,這在我們人類的領地中是絕對看不到的。”
順著他指去的方向,雲飛雪看到琉璃的屋簷下,一朵純木工雕刻的花朵栩栩如生,它和這棟建築形成了完美的呼應,讓原本單調的建築多了一種靈魂。
不等雲飛雪說完,他接著說道,“你對魔域種族的建築這麼熟悉,想必是去過魔域種族的領地了!”
雲飛雪說道,“算是去過吧,大概瞭解一些。”
此人點了點頭帶著雲飛雪來到了迴廊的盡頭,這是一座和魔域種族完全兩種風格的人類涼亭建築,但它安插在這裡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突兀,反而形成了一種極為協調的美。
涼亭內有一雕工精細的圓形案几,案几上已經擺好了一壺沏好的茶水,石凳上也被擦的乾乾淨淨,中年人朝雲飛雪做了個請的收拾,他也毫不客氣帶著薛思雨坐在了石凳上。
中年人親自為雲飛雪倒茶,他說道,“年輕人一身氣息隱而不發,連我也無法察覺到你的修為,想來並不是無名之輩了。”
雲飛雪淡淡一笑道,“這位太一宗的前輩你好,我叫雲飛雪,來這裡也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們商議一番。”
聽到這個名字,那中年男子雙目一瞪,他再度上下打量著的雲飛雪,又看了看薛思雨,眼中的讚賞之色已不用形容了。
“雲飛雪,雲中飛雪,當真是好名字,但你的事蹟比你的名字還要好聽的多你可知道?”
“那都是些私人瑣事不足掛齒,您不用放在心上。”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話不能這麼說,現在你和這位愛侶的故事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地鴻疆域,很多情人愛侶都會拿你們當成例子來說,你的不離不棄讓每個人感到尊重和敬佩。”
雲飛雪沒有說話,他想不到有人會拿這些來說事,對他來說,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他做這些也並不是為了要得到別人的讚賞。
中年男子再度開口道,“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水雲風,是太一宗的副宗主,因為太一宗也算是家族式的宗門,所以大多數都姓水,在整個太一城內,只有水姓和木姓這兩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