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蘭道已經被福克斯瞄準,望著黝黑的槍口,解釋道“我可能表達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你難道不信奉你們組織的判決書嗎?”
端坐在沙發裡的福克斯放下手臂,把手槍放在判決書上。嗤笑一聲:“命運?這裡有的只是一張廢紙,我為什麼要因為它自殺?所謂判決書,大部分都是組織接取任務後,編造的由頭。”
“不給組織蒙上一層面紗,我們怎麼在這麼多公司裡脫穎而出。”
笑著笑著,福克斯瞟了眼自己的判決書,不禁有些出神,低聲道:“但自從這一任首領上臺後,我發現整個組織變得不一樣了:
一個傳承了幾代首領,但我沒聽過的基地;
一臺叫做命運的織布機和神奇的療傷池。
最後,就是不知名人士發給我們每個人的命運判決書。”
從福克斯的口中,蘭道得到了與自己記憶裡完全不同的資訊。
雖然大體情節記不清了,但福克斯迷信“命運”用拐彎的子彈自殺,這一點是決不可能記混的,難道自己知道的劇情靠不住?
眉頭緊皺的蘭道仔細考量,若有所思道:“你們公司現在對命運判決書的執行力度是百分百,也就是說......”
福克斯接話道:“等同於我們被宣判了死刑。”
驚訝地看著福克斯,想到自己剛剛經歷的事情,蘭道脫口而出“你們公司首領,不在乎行業規則嗎?”
默默搖了搖腦袋,福克斯平靜道:“我不知道,確切來說,我不在乎。如果不是姐妹會發出騎士之邀,面對組織的殺手,我一個人就夠了。”
心裡對姐妹會的疑問加深,蘭道拿起桌上的威士忌遞給福克斯,隨口道:“看來你很相信姐妹會,比你效力的組織更加信任。”
蘭道看著福克斯接過威士忌,向自己答話道:“你是騎士,遲早會懂的。”
沒有套到資訊的蘭道,拿起剩下的一杯威士忌舉向福克斯,小喝一口,沉聲道:“這樣無休止的試探沒必要進行下去了,開誠佈公地和我講一講情況,我來決定怎麼應對你的問題。”
杯中的威士忌消失,換做紅酒,紅酒又變成朗姆酒,頭腦昏沉的蘭道從床上醒來。
披著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晴空萬里,蘭道心裡湧現一絲後悔。
假如福克斯沒有騙他,自己的麻煩不在於如何解決組織的殺手,面對首領。
自己真正的麻煩在於如何解決“命運共同體”整個聯盟。
顯露在明面的就有審判官和處刑人,更別提還有些組織影藏在暗處。
睡眼惺忪的蘭道來到廚房,發現福克斯已經留下了早點,三明治旁還有一杯牛奶。
享用著早點的蘭道,聽到自己的大門被開啟,單手立馬按在桌下的噴子扳機上,隨即又把手放在桌面上,對著來人道:“怎麼樣,你公司還是老樣子?”
福克斯從包裡抽出一疊判決書,朝蘭道遞來,“一切如常,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包括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