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給蘭道平靜得講述了豎鋸做過的案件,沒有咒罵他的殘忍,自然也沒有褒揚他的審判。
聽著戈登獨立客觀第三方的口氣,蘭道知道戈登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故意這麼說好在這裡掩蓋自己的身份。
蘭道拍手稱讚道:“戈登醫生,我沒想到你居然對豎鋸這麼瞭解,更沒想到你能這麼冷靜地分析。”
“關於豎鋸的事情,十年前我已經被問過無數次了。”戈登伸手打了個響指,叫住路過的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
注視著戈登,蘭道慢悠悠道:“我其實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關於這次模仿豎鋸的案件...”
安迪精神為之一振,靠在桌子上,朝蘭道追問道:“誰,你查到誰身上了,我去調他的檔案。”
蘭道瞥了眼絲毫沒有慌亂的戈登,微笑面對急切的安迪告誡道:“你太急了,安迪。”
安迪連連點頭,“對,你說得對。所以是誰?”
看著安迪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蘭道不禁在想安迪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蘭道搖頭,拿著檔案站起身道:“我會用我的途徑去確認,一旦找到那個真兇,我會通知你的。”
儘管安迪壓力很大,但看見蘭道手裡的檔案,心裡也就清楚了怎麼回事,轉頭吩咐戈登等在原地追上蘭道。
蘭道當然知道自己身後的安迪在接近,依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直到被安迪拉住。
“安迪,你不用拿走我的情報也知道我要說什麼了。”蘭道注視著眼前的安迪,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他這麼著急,“告訴我,你究竟遇到了什麼難題。”
“蘭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有多大把握。”安迪環顧一週,悄聲道:“如果是他,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蘭道什麼也沒說,翻開手裡的情報,指著戈登曾經的履歷,展示給安迪。
安迪低聲怒罵,“瑪德法克,我就知道我周圍沒有一個信得過的。”
伸手抓住蘭道的手,安迪哀求道:“我的狀況遠比你想的糟糕,蘭道,幫幫我。”
蘭道皺著眉頭,沉默片刻後答應安迪會伸出援手,隨即離開。
紐約繁華的街景在車窗外飛速而過,蘭道再一次地放下手機。
蘭道已經問過了所有的情報渠道,沒有一個能夠說出安迪到底面臨著什麼情形。
所有人裡唯獨巴里聽了蘭道的請求很是疑惑,據他所知FBI內現在最有權勢的就是安迪·杜弗萊。
蘭道把車停在凱蒂的旅館前,拿著路上買的金條走進了旅館。
更加破落的陳設,更加雜亂的吧檯裡躺著一個頹廢的男人。
蘭道拿出金條在吧檯上敲了敲,“凱蒂,我有些訊息要問你。”
頹廢的男人抬頭看了眼蘭道,看到吧檯上泛著金光的金條,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
抄過蘭道手裡的金條問道:“有什麼事?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