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舊宅區的夜風夾著陰氣,吹得人頭皮發麻。刀疤臉站在符文石陣中央,手裡的紅石頭光芒刺眼,周圍黑霧翻滾,十幾只傀儡咆哮著守住陣法。魏長風、林疏影和齊若蘭三人殺上前,卻被傀儡和蒙面人纏住,難以靠近。沈夜縮在後方,腦子裡那句“血脈引星,大陣可破”還在迴盪,他瞪著刀疤臉,低聲嘀咕:“破陣?我連自己是啥都搞不清,咋破啊!”
刀疤臉的目光穿過黑霧,鎖定沈夜,冷笑:“北斗傳人?天機教找了三百年的東西,居然在你這廢物身上。今晚你跑不掉!”他手一揮,兩隻傀儡直撲沈夜而來。
“救命!”沈夜怪叫著撒腿就跑,可舊宅區廢墟遍地,他跑了幾步就被絆倒,眼看傀儡的爪子揮下來,腦子裡星光猛地炸開。這次不是畫面,而是一股熱流從他胸口湧起,像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他下意識摸向懷裡的木牌,那塊張老漢留下的“北斗信物”燙得發紅。
“啥情況?”沈夜愣了一下,可來不及多想,他憑直覺抓起木牌,對著傀儡一揮。一道微弱的星光從木牌射出,正中傀儡額頭,傀儡發出一聲嘶吼,轟然倒地,化作黑灰。另一隻撲來,他又揮了一下,同樣幹掉。
“我這麼猛?”沈夜自己都懵了,舉著木牌喊道:“魏老大,林巡查使,齊姑娘,我好像能打傀儡了!”
魏長風正用青光網困住三隻傀儡,聞言回頭一看,驚喜道:“好小子,血脈覺醒了!快,衝陣中央!”
林疏影一劍砍翻一個蒙面人,冷聲道:“掩護他!”
齊若蘭哈哈一笑,長刀橫掃,逼退兩隻傀儡:“小兄弟,上吧,姐姐給你開路!”
沈夜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衝上去。他舉著木牌,腦子裡星光指引著他,每揮一下,就有一道星光射出,精準擊中傀儡弱點。傀儡倒下一片,他自己都覺得邪乎:“這也太順了吧?”
刀疤臉見狀,臉色大變,低罵:“北斗血脈!不可能!”他手裡的紅石頭光芒暴漲,符文石陣震顫,一隻巨型傀儡從地底鑽出,形如巨蟒,咆哮著撲向沈夜。
“又來?”沈夜嚇得腿一軟,可腦子裡星光再閃,那股熱流更強,他“看”到巨蟒身上紅線交織,核心在尾部。他咬牙喊道:“尾巴,打它尾巴!”
林疏影和齊若蘭聯手殺到,劍刀齊出,精準擊中巨蟒尾部。巨蟒嘶吼一聲,癱倒在地。沈夜趁機衝到陣中央,舉著木牌,對著那塊凸起的符文石狠狠一揮。星光如箭射出,“咔嚓”一聲,符文石裂開,大陣光芒瞬間暗淡,黑霧散去,傀儡紛紛倒下。
“成了!”沈夜喘著氣,喊道,“大陣破了!”
刀疤臉臉色鐵青,低喝:“廢物!”他轉身要跑,魏長風杖尖一揮,青光化網罩去,可刀疤臉扔出一團黑霧,身形又一次消失。蒙面人死的死逃的逃,舊宅區很快安靜下來。
沈夜靠著一塊廢石坐下,喘道:“我這是活下來了?”
魏長風走過來,拍拍他:“小子,你這血脈覺醒,幹得漂亮!”
林疏影冷聲道:“大陣破了,但刀疤臉又跑了。天機教不會罷休。”
齊若蘭樂了:“跑就跑唄,小兄弟這手本事,天機教得頭疼了!”
沈夜舉著木牌,苦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稀裡糊塗揮了幾下……”
魏長風眯眼:“稀裡糊塗?這是北斗血脈的正宗力量。天機教搶了傳承,卻沒血脈核心。你這木牌是鑰匙,激發了你的天賦。”
沈夜撓頭:“那我算啥?北斗傳人?這也太玄了吧!”
魏長風沉聲道:“玄不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剋制天機教。刀疤臉跑了,得多留個心眼。”
回到夜行司,天色已亮。四人圍坐在正堂,沈夜把木牌扔到桌上,嘀咕:“這玩意兒救了我一命,可我還是搞不清自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