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死了之後,九位僧人並沒有意外,並且沒有自亂陣腳,依舊非常穩固的端坐在河面上,繼續唸誦著經文。
由此可見,天羅的死,並沒有影響這一次的計劃。
天羅的任務,本就是儘可能拖住守河人,讓他放鬆警惕,並且使其落入陣法之中,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只不過,讓他們九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位孤傲無比的天羅,居然會在最後時刻,選擇背叛了。
居然妄圖說出他們背後那位的“真名”。
死得其所。
唏噓的是,選擇這樣的死亡方式,真的值得嗎?
與此同時,某處混沌時空。
“看來,你的手下,對你並不是那麼忠誠啊。”
一道飄渺之聲響起,語氣中帶了些嘲笑的味道。
“這是棋子,並不是手下,我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手下,皆為棋子。”
“難道,現在的你,還相信所謂的‘忠誠’二字嗎?”
另外一道冷冷的聲音迴盪而起,懟了回去。
此話一出,那位並不再出聲了。
在他們的眼中,萬物皆為螻蟻,一切可以使用的東西,皆為棋子。
忠誠?
多麼可笑,多麼低階的一個詞。
達到他們這個層次,早已經脫離了任何低等的“情感”“情緒”,以萬物為芻狗。
“我已經丟了一枚不錯的棋子,你們呢?”
過了好一會兒,那道冷冷的聲音質問道。
“已經去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他怎麼會在時間長河上?他若是把那個生靈帶進‘那條路’,就不好辦了.”
“不知,或許是把可笑的希望,寄託到那個生靈的身上吧。”
“不過,現在的他,不足為懼了,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自己了,無法影響到我們。”
長河之上,被困於陣法中的蘇牧,沒有慌亂。
因為這個陣法,用蠻力是無法突破的。
他緩緩端坐了下來,進入了空冥狀態,神識思緒徹底放開,尋找破陣之法。
此時此刻,不遠處,木船上的零,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