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沖繩海邊漁島一座小木屋裡的東條浩二,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一時間沒有說話。
相對沉默了片刻,東條浩二沙啞的聲音響起,嗓音像是幾十年沒有使用過的機器一般。
“老朋友,你知道,我已經隱世很多年了!”
“先生,我明白,如果不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也不會擅自打擾您!”筱田建市態度出其的恭敬,要是被外人見到大名鼎鼎的山口財團組長筱田建市會在別人面前這樣,恐怕會驚掉下巴。
要知道,就算是在首相面前,筱田建市就算是恭敬也不會像這般真誠。
“說來聽聽吧,我不一定答應!”東條浩二望了一眼面前帶著鹹溼氣息的海面,目光彷彿穿越回了二十年前。
“先生,我的兒子筱田龜二和手下大將原野藤次郎,就是小時候老愛纏著您讓您教他功夫那個原野,他們在中國被抓了!”
“原野在中國被抓了?”東條浩二的聲音有些不悅,如果R國還有一人可以讓他稍微感謝興趣,無疑就是原野了。
因為原野是東條浩二的故人之後,甚至自己還曾經指點過他,算是自己半個記名弟子。
“是的,先生是這樣的·····”
聽完筱田建市的話,東條浩二陷入了沉默。
“又是中國,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二十年前的仇,或許是時候報了!”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筱田建市顯得很是開心,似乎東條浩二隻要出手,自己兒子和原野就已經安全了似的。
筱田建市對東條浩二有這樣的信心也是有原因的。
東條浩二作為當初二戰之中,喪心病狂的東條英機的後人,二十年前以絕頂天賦突破到上忍的時候,因為年少氣盛,孤身前往中國挑戰各大高手,雖說最後被一和尚打敗 (虐慘),但是這也不能掩蓋一個事實——東條浩二乃是R國現存上忍之中,頂尖的幾位之一。
“幫我安排船吧,就到中國深圳,”東條浩二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哼,肖起,這次你死定了!”結束通話電話的筱田建市滿臉瘋狂,從沒有見過肖起的他,也壓根沒想,要不是山口財團和自己兒子縣招惹肖起,肖起又怎麼會主動與他為敵?
當晚就安排了一條貨輪到東條浩二的住處,接上他之後以一家進出口公司員工的名義將貨輪駛向深圳,十幾個小時之後,便靠近了中國領海。
與此同時,弘化寺山巔,給肖無罪取名的凡俗大師放下手中的酒瓶,看了一眼天上有些淒涼卻又皎潔的月亮,語氣冰冷,“二十年前的事還沒讓你死心?”
右手手指飛快捻動,而後面色一緊:“沒想到無罪這孩子身上的債扯到了你身上,也罷,二十年前饒你一命,二十年後,便為無罪解了這一劫!”
“只是,要解這一劫,怕是免不得要受一番別離之苦!”
凡俗大師難得面露正色,抓住酒瓶大灌一口,酒瓶落地,人已經消失不見。
“起哥,外面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和尚,說是你欠他一頓酒。”一名兄弟走進別墅,看著正在逗弄無罪的肖起說道。
“衣衫襤褸的和尚?”肖起和馬依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道:“凡俗大師!”
“我去請大師進來,依依,把酒櫃裡的好久都拿出來,今天和大師暢飲。”
走出門來,肖起定睛一看,果然是凡俗大師正朝著自己走來,肖起趕緊迎了上去。
“大師莫怪,最近事情比較多,沒能上山還願!”
凡俗笑著擺擺手道:“無妨,老和尚我只是就喝光了,想著來你這討點酒喝。”
“凡俗大師,快快請坐,”馬依依正提著幾瓶好酒,一隻手還抱著兒子無罪,笑盈盈開口。
不知道為何,肖起總覺得凡俗大師看向自己兒子無罪的眼神有些怪異,皺了皺眉頭開口:“大師,無罪有什麼問題嗎?”
“嗯,過兩天你就知道了,這兩天,我就住在這別墅了,你們也不要外出!”
此話一出口,肖起當即明白了過來,眉頭緊鎖。看樣子大師並不是單純來喝酒的,這是知道有事情要發生,過來幫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