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恆取了鬼面狐的血,另一個名叫宋厚勇的人則將屍體堆疊在一起。
一邊用鬼面狐的血腐蝕屍體,田大恆看向在站在旁邊的江林。
略微猶豫後,田大恆道:“江兄弟,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必有殺身之禍。武道九品確實厲害,但雷鷹堡武道巔峰也有幾人,更有元武境的堡主,若真找來,該如何是好?”
“田老哥可知如何越級殺元武境?”江林問道。
田大恆聽的眼皮子直跳,這個江兄弟殺性也太重了。
知道人家是元武境,第一時間不是想著逃命,而是想著怎麼反殺。
他搖頭道:“我只不過武道四品,如何知曉怎麼殺元武境。只聽聞超越武道巔峰後,便不再是純粹的武者。舉手投足間,均可如道門中人一般引動天地之力,非人力可敵。”
江林默然不語,他其實早就猜到,元武境肯定和武道九品的境界有著天壤之別。
天地之力麼……聽起來挺唬人的,只是不知具體威力如何。
只是從田大恆這裡問不出什麼來,江林也就不多問了,只道:“你們先處理屍體,我去給你們打造兵器。”
眼見他離去,田大恆和宋厚勇並沒有將打造兵器的事情放在心上。
就算再多給幾把中六品兵器又能如何,那十幾人走了,他們雙手各拿一把,嘴裡再含兩把都有的剩。
宋厚勇嘆氣道:“今日我倆算是衝動了,這雷鷹堡可不好惹啊,怕是活不長。”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無用。”田大恆跟著嘆息道:“看江兄弟那樣子,似還有底牌,或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底牌?”宋厚勇並沒報什麼希望,一個鑄造司的鐵匠,能有什麼底牌。
真要有什麼了不得的靠山,還會住在這種偏僻村落裡嗎?
但田大恆說的沒錯,做都做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只能鐵了心,硬著頭皮跟著江林走下去。
真要鬥不過,那隻能說自己瞎了眼,跟錯了人。
回到鐵匠鋪的時候,江秀和王華正在挑水衝地。
江慶光兩口子也來幫忙,地上的血雖然衝的七七八八,可是看著周圍剛蓋好,卻又空了下來的房舍,都憂心忡忡。
江秀走過來道:“小弟,你還是回鑄造司吧,這幾日莫要再回來了。”
她想的很明白,自己的命不值錢,死便死了。
可小弟還有大好前途,若死在這裡實在可惜。
當然了,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已經想著要搬去哪了。
江林拿出一塊生鐵放進爐子裡,同時道:“姐姐莫怕,此事我自有分寸。”
江秀苦笑,心想小弟終究還是年輕氣盛。
你殺了雷鷹堡那麼多人,此事已是死仇,解不開的。
自有分寸,又能有什麼分寸,無非是跟人家拼命。
王華也走過來,道:“小弟,你姐說的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何苦為了一時意氣之爭喪命呢。”
“姐夫對我這麼沒信心?”江林問道。
“不是沒信心……”王華嘴角苦澀,道:“那是雷鷹堡啊,惹不起的。”
“知道惹不起,還跟我站一塊。”江林道。
“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就算惹不起,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啊。”王華道。
江林笑起來,道:“這話我愛聽,姐夫無需擔心,我既然敢殺人,自然有幾分把握。也不怕告訴你們,我與京都幾位邊軍武官關係不錯,雷鷹堡若真來報復,把他們請來便可消弭災禍。”
“邊軍武官?”王華張了張嘴,想說你就算認識武官,又能有幾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