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件中六品兵器,對江林來說並不是個事。
尤其王華現在也逐漸有了些許節奏,打鐵效率更高。
僅僅三日不到,便齊活了。
就在江林準備回南鐵匠營,嘗試新的妖獸殘骸能帶來什麼效果時,雷鷹堡的人卻找到來這裡。
看著面前七八名武道修為均在五品到六品以上的陌生人,江林面色平靜。
自己沒有留下痕跡,而且雷鷹堡如果知道他是兇手,絕不會只派這麼點人來。
田大恆主動上前,得知對方身份後,便賠著笑臉道:“幾位兄弟,我們這裡可沒有暗算少堡主之人。”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其中一人直接推開田大恆,冷著臉走過來。
他們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這次藉著追查少堡主下落的藉口,更是四處打秋風。
被佔了便宜的人,也不敢吭聲,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誰讓人家背後站著元武境高手呢。
幾人在村中掃視一圈,然後視線定格在鐵匠鋪裡十幾件中六品的兵器上。
別看被江林殺掉的三人,都手持上品兵器,可他們在雷鷹堡身份尊貴。
普通的弟子,能有入品,或者下八品的兵器就不錯了。
上萬名弟子,兵器沒入品的比比皆是。
包括眼前這幾位,兵器最高的也不過下七品。
十幾件中六品兵器,看的他們眼睛一亮,當即走過去直接拿起來:“這些兵器,似是我們雷鷹堡前段時間遺失的?”
“沒錯,確實是前段時間遺失的。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偷雷鷹堡的東西,活的不耐煩了!”
田大恆心中暗罵,搶劫就搶劫,還要潑髒水,惡不噁心人。
他連忙上前,從懷中掏出銀子,想要息事寧人:“幾位爺,這兵器你們若想要,權當見面禮,人手一把拿走便是。還有這些銀子,請幾位爺喝茶。”
如此作派,在江湖中實屬常見。
打不過,就只能認慫。
然而這時,江林卻一手按住兵器,沉聲道:“我們沒有錯,為何要給他們銀子?”
雷鷹堡幾人頓時冷眼掃來,田大恆心頭一跳,連忙過來拉了江林一下,低聲道:“他們可是雷鷹堡的人,破財消災,別被他們抓住把柄了。”
“把柄?”江林不為所動,還是那句話,沒有錯,又有什麼把柄。
真正的把柄,早被他沉沼澤地裡去了。
倘若這裡只有江林一人,也許他會聽田大恆的,破財消災。
但家裡人都在,今日來幾人破財消災,明日來幾人破財消災,什麼時候是個頭?
至於得罪了這些人,事後會不會牽連家人遭報復,江林更不在乎。
大不了把家裡人搬去南嶺大營附近住著,就不信雷鷹堡敢在邊軍眼皮子底下撒野。
“小子,你挺猖狂啊,敢跟雷鷹堡做對!”
那幾人直接拔出兵器來,一副要殺人的兇相。
這幅姿態,和那位少堡主如出一轍。
江林手指摸到身邊的弓箭和長刀上,真要打起來,他不會留手。
田大恆急了,連忙對那幾人道:“幾位爺稍安勿躁,江兄弟乃有軍籍的鐵匠,隸屬鑄造司。”
他想靠鑄造司的名頭壓人,可那幾人卻聽的冷笑連連。
“鑄造司又如何?區區鐵匠,屁都算不上,也敢在此叫囂。即便你們鑄造司的司務閆天榮,見了我們堡主也要低頭!”
這話還真沒什麼錯,鑄造司沒有什麼實權,純粹就是打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