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鐵匠頓時露出不服氣的神情,他們知道自己的技藝稱不上頂尖,可也算打鐵多年。
一句“你們懂打鐵嗎”,讓他們有些惱了。
不懂打鐵,我們能站在這?
還有,你火溫這麼高,如何掌控?
控制不住火候,還怎麼打鐵?
人是馬凝煙領來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些鐵匠不好說什麼難聽話,只能憋著火站在旁邊,打算等江林失敗了,再好好說道一番。
高溫烈焰,讓江林加熱生鐵的速度,比別人快了至少三五倍以上。
當他用火鉗,把那塊燒成亮紅色的生鐵夾出來時,周圍的鐵匠都紛紛發出驚疑聲。
這顏色……好像很好啊?
實際上若非怕嚇到他們,江林連火鉗都不需要,直接伸手就能掏出來。
不過那樣太驚世駭俗,也只有馬凝煙這種從小跟著他屁股後頭長大的,才知曉這件事。
將生鐵放在了鐵砧上,江林一手持著火鉗,另一隻手舉起大錘開始塑形。
他的動作嫻熟,速度又快。
叮噹——
叮噹——
一連串單調又準確的節奏聲中,長刀的輪廓迅速顯現出來。
隨後江林又換上了小錘開始找平,連第二次加熱都不需要,就已經完成了錘鍊步驟。
看到他將長刀重新加熱,隨後進行淬火。
鐵匠們都目瞪口呆,效率這麼高?
平日裡他們打造一把刀,起碼加熱四五次以上,多的六七都不止,才能完成錘鍊。
江林的速度,超出他們的想象。
淬火完成後,江林又馬不停蹄的進行打磨開刃。
刺耳的摩擦聲中,火花四濺。
刃口的鋒芒,逐漸顯露。
有離近一些的鐵匠,看見刀身上的熵紋,不禁訝然。
“這是什麼花紋?”
“此乃熵紋,代表著兵器是否入品。”江林頭也不抬的問道:“你們沒見過?”
“從未見過。”那鐵匠搖頭。
江林這才看了他們一眼,見一群人都面色茫然,好似真的從未聽聞過熵紋。
心中不禁想著,莫非這裡連熵紋都沒出現過?
當長刀打磨好,江林拿起來看了眼,八條熵紋,剛剛好上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