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寶花,吸收月之精華綻放,摘下後磨成粉擦拭,可保面板細嫩。
不說青春永駐,但常年使用,四十歲的年齡,二十歲的肌膚並不稀奇。
沈之文走到天月寶花前,眼裡一狠,拿起鋤頭開始刨地。
結果只幾下,鋤頭便斷開,崩裂的鐵片輕而易舉割斷了天月寶花的莖稈。
沈之文將斷裂的鋤頭,以及被割斷的天月寶花用手捧著,快速朝著不遠處宮殿跑去。
沒多久,他來到宮殿前,被一名小太監攔住。
尖細的嗓音,高傲的眼神:“何事?”
在鐵匠面前傲氣凌人的沈司匠,在這名同樣不入品的小太監面前,卻是彎下腰,賠著笑。
“林苑司沈之文,先前明公公栽種的天月寶花出了岔子,還請公公代為通傳。”
說著,沈之文從兜裡掏出二兩銀子塞了過去。
小太監捏在手裡,眯著眼睛笑道:“原來是沈司匠,在這稍等片刻就是。”
說罷,他轉身進了宮殿。
沒多久又出來了,道:“沈司匠請進吧。”
“多謝公公。”沈之文又掏出一兩銀子塞過去。
只是等進了宮殿沒多遠,他回頭看了眼拿著銀兩滿臉笑容的小太監,撇嘴低聲罵了句:“死閹人,絕後的東西!”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沈之文進入了一處敞開的宮殿,裡面的太監眾多,還有宮女。
有的在端茶倒水,有的在伺候人吃葡萄。
正被宮女剝了葡萄皮,晶瑩剔透的果肉用芊芊五指小心捻起放進嘴裡的,是一名皺紋頗多的老太監。
只是他的面板卻一反常態的光滑細嫩,和那褶子般的皺紋完全不搭。
張開嘴將宮女的手指連同葡萄一起含進去,舌頭攪合幾下,看著小宮女羞紅的臉蛋,老太監呵呵笑出聲來。
沈之文不敢多問,走到近前跪了下來:“明公公。”
老太監在斷裂的鋤頭和天月寶花上瞥了眼,嗓音如老公雞一樣刺耳:“廢物,連一朵花都看不好,死了去!”
沈之文把頭重重磕在地上叫屈道:“公公明鑑,小人一直在用心照料天月寶花,不敢有半點懈怠。先前鋤頭不好用,特意找南鐵匠營的人打造一把新鋤頭,結果只鋤了幾下便斷了,這才斷了天月寶花。”
“幾下就斷了?鐵匠營何時這等廢物了?”明公公顯然有些懷疑。
沈之文連忙掏出一個布袋推上前:“小人不敢撒謊,林苑司的花匠,南鐵匠營的鐵匠都可以作證。”
有太監跑過去,將布袋拎起來開啟看了眼,然後拿過去交到老太監手上。
老太監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道:“原來如此,那群鐵匠真是該死。是誰打的這鋤頭?”
“是南鐵匠營的趙巖魁和江林師徒二人。”沈之文道。
老太監從布袋裡掏出一小塊銀子扔給旁邊三十來歲的太監,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去,將那兩人給咱家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