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綿竹之戰大勝,但荊州軍除去傷亡、能夠戰鬥的人數也只餘五千八百餘人。
雖然涪城和綿竹的大勝還是鼓舞了一些士氣,但這一路的翻山越嶺還是讓士卒們感到筋疲力盡。
江寒知道成都守城士卒不會太多,因為鎮南王的主力在劍閣,但也一定比他手上的荊州軍多,想要攻下成都仍然不易。
但好在接連的大勝勢必挫敗益州軍計程車氣,如今成都計程車卒士氣必定相當低靡。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
江寒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如今成都士卒士氣低靡,自己便加深這種恐慌情緒,動搖守城將士的軍心,使成都城人心惶惶。
而做法除了讓潛伏在成都城裡的太平教散播謠言外,便是命令聶重放走一部分殘兵回到成都,讓他們到成都宣揚朝廷神仙天降,以少勝多,擴大恐慌的情緒。
做完這些,江寒便率領荊州兵前往成都。
此時此刻,成都城中,秦桓楚將手中的杯具重重摔在地上,砰的一聲,摔成了粉碎。
他臉色難看,五官猙獰,怒道“綿竹已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孟闊他是廢物嗎?兩萬餘人守綿竹,竟然讓江寒給破了?這個廢物,廢物啊!”
秦桓楚氣得臉都漲紅了,成都最後一道關隘丟失,如今還談什麼王圖霸業?還談什麼稱雄天下?
“來人,去將孟闊的家人碎屍萬段!”秦桓楚怒吼道。
禇公仲聞言大驚失色,急忙道“王爺不可!請王爺息怒啊!若行此舉,諸將必定寒心啊!”
雖然孟闊丟了綿竹,但畢竟戰死了,倘若就此遷怒他的家人,還有什麼武將願意為秦桓楚賣命?
秦桓楚也是一時失了理智,冷靜下來終究收回了命令,道“岳父,如今成都守城士卒不多,請你去請費,尤兩家家主,讓他們抽調人馬,死守成都!”
他冷靜分析道“江寒一路殺來,士兵必定疲憊不堪,只要死守成都,等到賈立東率兵回援,便可滅了這支荊州兵,解成都之圍!”
禇公仲點頭道“不錯,以江寒如今的人馬想要攻下成都必不容易,只要死守成都必有轉機,我這便去聯絡費鳴和尤政。”
禇公仲當即離開王府,命人把費家,尤家的家主都請到自己的書房中,端上茶水,遣開下人後,禇公仲才緩緩道
“如今成都危矣,還請兩位家主組織兵丁,抵擋江寒的大軍,只要死守成都,待賈立東前來救援,便可前後夾擊,以解成都之圍。”
費鳴緩緩喝著茶水,點頭道“不錯!江寒的軍隊勢必已成了疲軍,我等出力,必能抵擋得住!待我回去,便立馬組織兵丁,守衛成都。”
尤政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江寒小兒,行此險招,竟然連續攻下涪城,綿竹,也不失為領兵人才,可惜,可惜他如今的軍隊必已疲憊不堪,如何攻得下成都城?”
尤政頓了頓,便起身道“禇兄放心,我這便回去組織人手,一起上城牆守衛成都,保那江寒攻之不下!”
費鳴也是一起起身,說道“我亦然也!”
禇公仲道“好,兩位請,我也立即組織人手,共守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