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有人不知足的。
比如詩雅就奮力撲向蒼狼王說:“蒼狼王陛下,帶我走吧。我是南荒國丞相之女——詩雅。在這堆人當中,我的出身最尊貴了。你瞧瞧,我是否貌美如花?求求你把我帶回蒼狼國吧。我願意為蒼狼王陛下侍寢,我願終身效忠於蒼狼王陛下。”
阿古拉鄙夷地看著詩雅說:“詩雅,你不是說,你不過是丞相的養女嗎?”
詩雅連忙嫌惡地看著阿古拉說:“阿古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過是勾欄院的女人生的。那女人,就連將軍的侍妾都不是。”
阿古拉聞言,她看了蒼狼王一眼,然後卑微地低下了頭。
阿古拉對蒼狼王說:“陛下,我是南荒國大將軍之女——阿古拉。雖然我不過是勾欄院那女人生的。但是……但是求陛下也把我帶走。我一直有聽父親提起蒼狼王陛下的威名。我父親說,蒼狼王陛下英明神武、年少有為。因此,我早就對蒼狼王陛下傾慕不已。”
蒼狼王掃視了一下秀合宮姿態百出的女子。他輕笑了一聲,然後從小灰的背上下地。
在眾女子的目光注視下,蒼狼王徑直走向阿蠻。接著,他一個公主抱將阿蠻抱起,然後不容分說就摟抱著阿蠻坐回到小灰的背上。
蒼狼王對秀合宮的一眾秀女說:“今生今世,本王有阿蠻一個妻子足矣。”
眾人再如晴天霹靂。紛紛說道:“正妻有阿蠻,我們可以為妾啊!”輸給聖女,她們也是心服口服。
阿古拉也是觀望著,她再次鼓起勇氣,囁嚅著上前。
最後終於問出了一句:“敢問,敢問蒼狼王陛下這次可是專程為聖女而來?”
蒼狼王哈哈大笑。他對眾秀女說:“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吧?她是本王的大月氏婕妤。”
說完,蒼狼王再也不顧眾人的反應,就摟著阿蠻,騎著小灰,率領一眾蒼狼兵離開了。
身後,唯獨雲錦仍然巴巴地望著阿蠻遠去的背影。
南慕陽已死,奇奇諾和國師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而這諾大的一個南荒國,等待著他的,是一個百廢待興的爛攤子,還有一地雞毛的眾女子。
路上,阿蠻和蒼狼王共乘一騎。一如當初蒼狼王將她擄回蒼狼王宮的時候一般。
和那一次一樣的是,阿蠻同樣是丟了棍棒,同樣都是被蒼狼王緊扣在身前。
不同的是,上次阿蠻對蒼狼王宮一無所知。這次阿蠻是知道了,回到蒼狼王宮之後,等待著她的,到底是什麼。
感受著背後的蒼狼王和她緊貼在一起,就連呼吸的氣息似乎也隱約可聞。
阿蠻的心神微不可察地盪漾了一下。
回程的路上,蒼狼王特意令小灰放慢了腳步。兩人一路晃悠著。
阿蠻恨恨地說:“放開我。”
蒼狼王卻在阿蠻背後貼得更緊了,他那滿帶磁性的聲音沉穩地說:“不放。”
阿蠻說:“你強迫我有什麼用?我終歸是要走的。”
蒼狼王說:“有我在。你走不了。天涯海角,我總會把你找回來。”
迎著夕陽,蒼狼王的聲音,透著一絲落寞。
阿蠻說:“我會去一個你找不到我的地方。”
蒼狼王說:“那我就把天下收歸我所有。無論你到哪,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阿蠻反而嗤笑起來了。她說:“天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怎知是你?或許是我也不一定。”
蒼狼王輕笑起來,他突然低下頭,湊到阿蠻的臉上,猝不及防地親了阿蠻一下。
蒼狼王對阿蠻說:“那也好。到時候,我在你的手掌心。哪也不去。”
蒼狼王的鬍子扎得阿蠻的心都癢癢的。她臉色緋紅地看著前方的太陽。落日的餘暉,映照得她的臉更紅了。
蒼狼王察覺到那一抹蔓延至耳根的紅,他只覺得可愛。那一份隱藏在心底的溫柔越發的溢於言表。
蒼狼王湊到阿蠻的耳邊,他若有似無地含著阿蠻的耳垂說:“我,大概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