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憤懣地盯著白嘉述看,那眼神,那表情寫滿了不甘。
一帆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突然,一帆直直地看著阿蠻嘶吼道:“你剛不是說要打敗他嗎?去啊,去打敗他啊!”
阿蠻抿唇一笑,她難得地順從人意。
阿蠻覺得為了那把落塵,讓一帆得償所願一次也未嘗不可。
於是,阿蠻抽出她身後的桃木劍,然後再次向一航確認道:“是不是隻要我打敗你,那把落塵就歸我?”
一航迴轉過頭來看向阿蠻,然而,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卻只看到一道亮光,其它的他什麼都看不見。
等一航反應過來的時候,阿蠻的那把桃木劍已然架在一航的脖子上。
一航難以置信地說:“你這把明明只是桃木劍。那剛才的亮光……罷了,是我失算,我竟不知道,你的速度居然快成這樣。”
說完,一航痛心地垂眸道:“我話已說在前。你要拿走落塵,就先殺了我吧。”
一航決然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已做好英勇就義的思想準備的一航卻等不到阿蠻來給他了結。
當一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見阿蠻已若無其事地走到供桌旁,取走了擺放在上面的寶劍落塵。
一航連忙走了過去,準備為了保護落塵,做出最後的反抗。
怎料阿蠻突然瀲灩一笑,她掂量了一下落塵之後,乘一航不備,迅速將落塵從劍鞘中拔出。
落塵的鋒芒刺得人張不開眼睛。
就在一航雙手護在身前,抵擋落塵帶出來的劍風的時候,阿蠻卻一個旋轉翻身,將劍一揮、一拉、一劃,漂亮地使出了陸川教給她的那招拔劍斷水。
再見拔劍斷水,居然由眼前這麼一個年輕且陌生的女子使出,一航震驚得大睜著眼睛,錯愕得瞳孔一陣收縮。
然而,就在一航以為自己要死在落塵之下,死在那一招拔劍斷水之下的時候,阿蠻的利劍卻只是堪堪掠過一航的頭髮。
幾根髮絲斷落。一航頹然地跪倒在地。
一航突然感覺自己多年執著堅持的信念都被阿蠻顛覆了。
一帆連忙走過來,準備痛打落水狗。
他奚落地說:“喲,大師兄,就連你都沒辦法學會的劍招居然被別人學會了。你一直苦苦守護的落塵,如今也落在別人手中。所以,你所說的能者居之呢?既然你技不如人……”
正說到這裡,突然阿蠻“鏘”的一聲把落塵架在一帆的脖子上。
阿蠻的力度有些大,落塵又十分鋒利,一帆的脖子立馬被劃破了皮。鮮血慢慢溢位。
然而,一帆卻不敢擦,他只是一動不動、僵直地站在那裡。
阿蠻舉著明晃晃的利劍,她湊上前陰惻惻地問一帆:“他技不如人,難道你還功夫了得?你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罷了。”
一帆雙腳顫抖猶如篩子,他半聲都不敢吭。生怕自己說錯一星半點,阿蠻直接拿劍抹了他的脖子。
如果說一帆因為不服和嫉妒一航,導致他對一航沒有任何敬畏之心,才三翻四次地挑釁一航的極限。那麼,此刻在阿蠻壓倒性的實力面前,一帆並不敢有一星半點的異心。
阿蠻滿意地勾唇一笑,之後她轉頭對一航說:
“方才你說得不錯,學武功是要穩紮穩打地學的。可惜我從小沒有這樣的機會。
然而,在成長的路上,我亦付出了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