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把犍稚橫檔在身前,靜視著蒼狼王。
阿蠻先開了口:“算你知趣,沒有讓我親自動手。要是我親自動手,就沒有她安然無恙被帶走的份了。平生我最恨別人冤枉我。”
小的時候,阿蠻無故被說成惡魔,但凡山下村裡少只雞,丟只鵝都說是她偷的。甚至,還傳她茹毛飲血,把偷去的雞鵝整隻撕了生吞。有愚昧的村民,不分老幼,還信誓旦旦地說見過她在亂葬崗吃人肉。啃著那些剛剛下葬的屍體的肉吃。說得她跟吸血鬼無異。
蒼狼王澄清的眼神望著阿蠻,他微笑著,有了一絲瞭然。於是,蒼狼王對阿蠻說:“讓美人擔驚受怕了。本王自當好好的補償。不如美人隨本王到浩瀚宮中,離開養心殿,聲東擊西,也好混淆眾人試聽,免去不少紛擾。”
阿蠻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也好。”阿蠻想著,反正也不過是挪個地下棋。只要這暴君能睡得著,她倒是無所謂。
於是,阿蠻就難得乖巧地跟著蒼狼王來到了久違的浩瀚宮。
一去到,阿蠻就見到了多日不見,讓她有些思念的知畫。
阿蠻眼前一亮,星光閃閃地直盯著知畫看。
可是阿蠻不知道,對於知畫來說,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阿蠻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初入宮的粗使丫鬟了。而知畫仍舊是丫鬟知畫。
所以,這叫知畫怎麼跟阿蠻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知畫連忙躬身對阿蠻行禮。
阿蠻卻開門見山地問知畫要棋子。
於是,知畫懵了……
蒼狼王也懵了。看著眼前的麗人,蒼狼王質問:“本王令你過來侍寢,你拿棋子作甚?難道還想跟知畫大戰幾回合不成?”
阿蠻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不是麼,蒼狼王都把她的意圖紅果果地說出來了,讓她省下了不少話。這蒼狼王真是一日不見,越發的貼心了。
蒼狼王生氣了,他怒道:“你跟知畫大戰幾回合,不如跟本王大戰三百回合!”嗯,在床上。
阿蠻側目:“你行不行?你不是要睡覺嗎?”她還以為先跟知畫下幾盤,知畫睡覺後,她自己左手跟右手下呢。沒想到,蒼狼王願意和她三百盤?
沒想到,蒼狼王臉色都變了。他明顯更生氣了。真是豈有此理,是個男人被人質疑“行不行”都是要生氣的,更何況他不是普通男人。蒼狼王決定,等會一定要證明給阿蠻看,他那至高無上的實力。
蒼狼王說:“你還沒沐浴更衣吧。來,先洗個澡。”
阿蠻心裡疑惑了,咋地下幾盤棋還要沐浴更衣那麼複雜?也是,下棋也是一項高雅的活動,搞髒了棋子,可不好。
“那好吧。”阿蠻決定從善如流。
蒼狼王見到阿蠻居然異常的順從,他心情大好,對阿蠻的表現大為滿意。所以,他難以抑制地咧嘴一笑,對阿蠻說:“跟我來。老地方,老規矩。”
阿蠻頓時有不詳的預感。於是,縱橫沙場,歷經百戰鍛煉出來的敏銳洞察力,讓她頓住了腳步。
阿蠻沉聲問:“什麼叫老地方、老規矩?”
蒼狼王扭頭看著身後的阿蠻,他笑得越發燦爛了。蒼狼王一臉和善地對阿蠻說:“美人難道忘記了上次跟本王在池裡共浴的事?”
這話一出,就連知畫都禁不住低頭臉紅了。
可想而知阿蠻了。
阿蠻的反應呢,也是出奇。她歪著頭想了半晌,終於記起了上次的事。阿蠻說:“哦~你是說上次在池邊打鬥的事啊!”
知畫眼睛都要驚得凸出來了,上次那銷魂的叫聲,居然是……在池中打鬥?天哪!
蒼狼王不悅了,他說:“你應該記起在水裡的事情,而不是在池邊。”
阿蠻神經很大條地說:“水裡啊?哦~你說是教我認字的事。我倒是不介意你再教我認字。但是,麻煩不要在水裡,那動作很彆扭。”
動作……知畫已經開始陷入邪惡的想入非非。
蒼狼王抽了抽嘴角,忍無可忍地吼了出來:“我是說咱們共浴的事!一同脫了衣服共浴的事!”
這下,不僅是知畫了,就連見多識廣、臉皮夠厚的御前帶刀侍衛,再加上一眾不能人道的太監聽到之後,都臉紅了。
阿蠻被吼得雲裡霧裡,但是她也怒了。阿蠻也忍無可忍地朝蒼狼王吼了一句:“你麻不麻煩啊?!下個棋還要一堆準備工作?行了,你睡你的覺吧。不用你下了。本來就沒你什麼事!”
什麼叫本來就沒他什麼事?真是逆天了!侍寢這種東西,能缺他嗎?蒼狼王這麼想著,就直接問了出來:“能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