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一半,就只等白斯仁一起與他們算計那還有幾日才會到來的侍衛長了,此人是這次大皇子派來的幾百人的頭目,他們又從未謀面,想再來一遍忽悠白斯仁那一套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們只能儘量隱瞞,這場刺殺可是由白斯仁說了算的,只要他們不明目張膽的逃跑,怎麼策劃、怎麼實施還不都是他們說了算的。
就是有一點,吳、齊二人暫時還沒有想好,這個侍衛長可是不能留的,絕對不能讓他回到聖心城,得在刺殺失敗露餡之時把他的小命有理有據的送出去,既要不露任何風聲還得向大皇子交代個明白,著實有些難辦啊!
侍衛長姓洛單名一個安字,遠道率隊而來的洛安自然還不知道他的性命已經被人惦記上了,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獅心城,由於已經提前服用了散功丹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城內和三狗匯合了。
不過此時的三狗已經沆瀣一氣早早地等著他上鉤了,白、吳、齊三人見到遠道而來的洛安就是一頓酒肉招呼,從天亮到天黑三人輪流灌酒,待的洛安酒醒之時都已經第二天大亮了。
不過洛安也沒多在意,反正他日夜兼程比預定時間提前了三天到達了獅心城,就算是耽擱了一天距離刺殺也還有一週的準備時間,只要是不天天都這麼喝就行。
再說了吃糠咽菜的將近一個月,放縱一天又怎麼了,就算他不吃他那幫兄弟也不能一直這麼餓著啊!想到這裡有些頭暈的洛安心中竟然還對白、吳、齊三人不免的產生了幾分感激之情,畢竟可不是誰都會如此看的起他們這幫人的。
說的好聽點他們是大皇子身邊的侍衛,可乾的活是一件比一件的骯髒,殺人越貨、打家劫舍、保護形形*的糟爛之人……很少有人會跟他們這種人稱兄道弟。
別說把酒言歡了,連正眼看他們的人都少之又少,沒人會承認他們的身份,他們只是大皇子身後最不起眼的影子,即使有一天死了也只會橫屍街頭無人認領。
揉了揉太陽穴,洛安努力的從酒醉中清醒了過來,整理一番後走出了旅館,身邊的人已經通報了他白、吳、齊三人正在白家等著他吶。
來到了白斯仁的家中已是晌午,三人又是一番款待,洛安也不好不接受,三人苦等了半天不說,他宿醉之後也是有些餓了,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菜鳥了。
酒足飯飽後,他正懷疑三人是不是有意拖延不想為大皇子辦事的時候,沒想到三人鄭重其事的將他帶到了一間密室,密室內燈火通明,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地圖。
地圖上將獅心城內的地形、地貌描繪的甚是清楚,一旁還有一些標註和解釋,哪怕是他這個剛來獅心城的人看過之後也能對城內有個大概的瞭解。
此外牆的一角還懸掛了一幅相對較小的地圖,那是幻府的地圖,雖然有些地方還尚是空白,但總體的網路還是十分明瞭的,明明白白的體現著三人多年來的努力。
洛安看過之後頗為震驚,幻府在獅心城佔地之大昨天他可是親眼看過的,足可以比擬一般的小城鎮了,而幻家又是西北軍的實際掌控者,防守之嚴密自是不在話下。
這樣一份脈絡清晰的地圖肯定是在幻府內佈置下了無數的線人才搞到的,至於有些機密要地空著也是理所應當的,幻家屹立西北數十年這點本事總還是要有的。
侍衛長內心不禁為三人解釋著,他對三人剛剛的猜疑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人家款待你那是出於對同僚的禮儀之情,是你心理太黑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看這三個人有絲毫推脫之意嗎?
雖然侍衛長已經開始落入了三人的迷局之中,不過有一點就是幻府的地圖的確是三人多年來不遺餘力才搞到手的,即便這當中不少都是幻家刻意為之。
但在幻家安插眼線這件事上,三人從沒有絲毫的懈怠之心,那是因為他們心中萬分的清楚,只要是從幻家傳出的情報,那怕是一份不起眼的小事,都是他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安全的保障。
白斯仁笑呵呵的打斷了正在駐足凝視幻府地圖的侍衛長,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道:“洛兄弟,坐下看!彆著急,我們先合計合計。”
洛安移步到了木椅處坐下道:“哦!我剛才有些走神了。”
“不知洛兄弟看過這兩份地圖有何想法啊!”白斯仁說著不動聲色的將一份厚厚的名單交給了洛安。
洛安知道那是一份寫著這三人此次出動人手的名單,不過他並沒有著急開啟而是跟幾人繼續的交談著,洛安清楚事實確如白斯仁所言,不能太著急,幻家、獅心城吃起來太硌牙,要細嚼慢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