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菊想起什麼,道:“難怪當初梅姊姊,語帶殺意,原來是這樣。”
鄭恆舟道:“若不除黑風寨,恐無寧日。”
南宮菊躊躇半晌,凝神屏氣,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鄭恆舟皺起眉頭,道:“我不知道。我沒和隴江雙煞交手過,不清底細,只能隨機應變。”
南宮菊道:“若無把握,不如擇日再來。”
鄭恆舟笑了笑,道:“你別擔心我,反倒自身小心點。方才我讓你們兩人對付鐵武通,便要明白你們能耐。你們武功確實不錯,但不夠細心,等等可是拼上性命,千萬別輕敵。”
南宮菊嬌哼道:“犯不著你來擔心,交給本小姐,絕沒問題。”
鄭恆舟望向南宮竹,叮嚀道:“若有萬一,你們先行下山,切莫等我。”
南宮竹搖搖頭,道:“我一定會等月哥哥。”
鄭恆舟心下欣喜,旋即擔憂,真怕出了萬一。南宮菊見他這模樣,笑道:“沒志氣的傢伙,若你真擔心,只要安全回來不就好了?”
鄭恆舟微微一笑,道:“說得也是。”
三人稍作談話,便分開行事。鄭恆舟滑下山丘,一展輕功,不一會兒便掠入山寨裡面。迴廊昏暗。鄭恆舟瞥見兩名妖人手持鐵斧,迎面而來。他二話不說,從樑柱一躍而下,刀光一閃,妖人紛紛倒下。
鄭恆舟手持雪冷刀,心中一驚。這柄寶刀鋒利無比,一切而下,傷口竟會凍傷凝血,滲入寒毒,隨之體內發冷,冰凍而死。
鄭恆舟舉起雪冷刀,仔細端倪,這才明白,為何這柄刀可怕之處。雪冷刀拔出刀鞘,便會不自主散發寒氣,若鄭恆舟無金剛純陽經護身,恐早已雙手凍成兩支冰棒,寒毒入體。
鄭恆舟心中暗歎,幸好有拿妖人試刀,否則這刀如此詭譎,他擔憂對上隴江雙煞之際,會因不清楚此刀威能,忽然分神。
鄭恆舟將刀收回腰際,繼續前去正廳。甫到廳外,便聽聞裡面有聲響。他挪開門縫,悄然窺去,裡頭是兩名妖人正在飲酒作樂。他們一手握酒壺,一手抓著閃亮金飾,嘴巴笑得合不攏嘴。
倏忽間,鄭恆舟驚覺後方有腳步聲,立時往上一躍,真氣凝手,貼附在牆上以防掉下。只見兩名ㄚ鬟,戰戰兢兢端著盤子,往這走來。她們面容慘淡,心事重重,款款進入正廳。
兩名妖人大喜,一人一個,將ㄚ鬟拽入懷中,又親又抱。ㄚ鬟雖不樂意,但也不敢反抗,只能無奈任由輕薄。
鄭恆舟端倪這兩妖人,看似沉溺美色,醉酒享樂,實則武功高強,就連吐息也有規律。鄭恆舟尋思道,以往進黑風寨,沒見過這兩人,他們實力卻高於那黑風寨四人,實在奇怪。
根據傳聞,隴江雙煞乃佛門叛徒,一個是高瘦陀,一個是矮胖陀,鄭恆舟定睛瞧去,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確實符合。
便在此時,門外傳來倉卒腳步聲,一名妖人慌張奔來,道:“不好了,外頭乎傳火光,有人殺進來了。”
高瘦陀聞言大笑,道:“我不去找他們,他們竟然來了。”
矮胖陀賊笑道:“肯定是南宮家的人。”
高瘦陀沉默半晌,看向那名通報的妖人,道:“有誰去了?”
妖人顫聲道:“除了大當家之外,全都出去了。”
高瘦陀皺眉,道:“愚蠢的傢伙,若是調虎離山,豈不中計了。我和矮胖陀在這待著,沒事別過來。”
妖人面有難色,道:“兩位大王,不去助陣嗎?”
高瘦陀臉色轉怒,取出鐵棍,一棍揮下,妖人腦漿迸裂,綠血濺地。兩名ㄚ鬟見狀,嚇得花容失色,趕忙跑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