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他一臉嫌棄,“想報復他們嗎?”
“什麼?”他有些詫異,不明白這女人是什麼意思,或者是林婉檸故意派來羞辱他的?
“如果你想成功,然後打她們的臉就跟我走。”
“你是什麼人?”
幾年不見,小月變化實在是大,他也確實是沒辦法把這個幹練女人和林婉檸身邊的小傻子放在一起。
“我只是個痛恨背叛的看客而已,還有,你話太多了,我不喜歡。”
她就那樣張揚的離開,心裡有一道聲音告訴他,讓他必須跟著這個女人,只有這個女人才能讓他成功,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於是鬼使神差的,他從地上爬起來,亦步亦趨的跟著那道瘋狂的身影,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會低入塵埃了,林婉檸下次再見,他再不會是螻蟻。
鍾宴席還是很慣著她的,這幾年她在家裡發瘋,逼父母給她足夠資產,這一切都有他在背後默默助力,他只是想妹妹早點好起來。
可是這次她非要來京都,他總是不放心一些,這些年雖然說起來她病是治好了一些,可事實上她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暴躁,而且在她面前根本不能提沈律。
她似乎是把自己被賣的錯誤全部都算在了沈律身上,對於當年沈律對她的拒絕她一直還是耿耿於懷。
儘管他再三努力,她還是沒辦法想通,這次又帶回了沈懷安這個人,這人人品有問題,也是他親自送進去的,如今她卻要把他留在身邊,這讓他怎能不氣。
“五哥,你說了,給我一家公司讓我自己折騰,你不要管我。”
“我當然可以不管你,可是你身邊跟著什麼人我不能不過問,難道你吃了一次虧還是要不長記性嗎?”
這話一出兄妹兩個全都愣住,鍾宴席有些自責,自己不該說出這種話的,可是要任由她胡鬧也是不行的。
“哥,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用一直提醒我過去有多蠢,這個人的人品我也知道,只是我有把握能控制住他,你只管把公司交給我,其他的不用你管。”
鍾宴席也是氣狠了,“我真是閒的才管你的事兒,鍾月我告訴你,父母家人他們的耐心本來就有限,如果你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心認為是別人欠了你,時間長了,他們對你失望,你自己也會迷失自我,到時候你再後悔也是晚了。”
他們生在那樣的家庭裡,親情本就淡泊,所有人都在追求利益,而她這個妹妹,這個女兒,從前她被家族包裝完美,為家族增光所有人自然寵著愛著,可現在就是不一樣了,他們或許還會因為愧疚忍著她讓著她,可這是不損他們利益為前提,如果她繼續這樣任性妄為,只怕……
然而現在的鐘月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她只想要沈律不好過,她只想報復,這麼多年她受得罪,受得屈辱,她急需找到一個發洩口,而這個發洩口必須是沈律。
多年過去,她仍然清晰的記得她央求爸爸親自去找他說情,只是讓他見她一面他也不肯,他就那樣決然的拒絕她,不留任何情面,要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會賭氣去找那個人,她的所有不幸都是因為沈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