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泥濘,蓬頭垢臉,頭髮還沾著枝葉,虞義傑就這樣進了外院比賽大殿,幾千號人坐在觀眾席上,都在竊竊私語,議論著虞義傑的事情。這幾千人裡,內外院的師生全部到齊,包括現任天衡山修道院院長天乾尊師傅,以及內院排行第二天坤尊師傅,兩位帝道巔峰強者天震師傅和天巽師傅,然後外院皆為帝道強者的地坎,地離,地艮,地兌的四位師傅,其中天巽和地離兩位是女師傅。
他們都隱去了自身的名氏,以天衡山修道院八大師的稱號為人熟知,就算很多人沒見過,但也絕不會沒聽說過天衡山八大師的存在。
天衡山外院有三千來人,而內院僅二百來人,其中衡上十子,由天乾大師教導,為內院之最。虞義傑初來乍到,自然排在外院最後一名,只有自己爭取,才能上位,不過現在這陣勢,是要搞什麼?
“新生,虞義傑,十五歲半,修道為者道四階,登記修道為主極武者,副戰符者。”一個聲音緩緩報出虞義傑的情報,有些院生甚至拿起筆記了起來,這讓他一時摸不著頭腦,到底想做什麼?
“本殿主宣佈,虞義傑新生將作為修道院史上第一個爬上來的入院者,將被載入學院新生奇人榜!綜合第一!”隨著一聲頒佈,臺上瞬間歡呼沸騰了起來,嚇了虞義傑一大跳,原來為了這個破事?還要這樣宣佈,真是惡趣味到家了!
“然後,迎新之戰正式開始~”虞義傑剛咋了咋舌,卻突然迎來了嚴肅的氣氛。地兌師傅從幕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學子推著一個箱子跟在後面。
“小兄弟,我佩服你~”剛一見面,地兌就愉快地跟虞義傑說道。
“原本這新人迎新之戰,是自願到場,今天天衡山修道院師生全員自願到齊,你面子,太足了~!”地兌欣賞地說道,虞義傑倒也沒表現得多高興,只是隨和應了一下,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他就成了外院最引人注目的人了,說不定進了內院還是一樣。
“請問我需要做什麼?”虞義傑現在只是希望快點結束,讓他好好吃個飯,睡上一覺,現在他都肚皮貼後背,餓到響得像個戰鼓一樣了。
“誰願意下來一戰?”只見地兌師傅沉聲細語,但聲音卻穿透了整個大殿,透入心靈,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虞義傑大為吃驚,果然是帝道強者,完全不輸爺爺的功力。不過這個架勢,怕不是要找人跟他對打?
“我來!”還沒等虞義傑緩過來,一個霸氣的胖子就從觀眾席霸氣地跳下,霸氣地落地,連大殿的地也霸氣地震了一震,目測兩百斤的一個大胖子,動作十分靈活,眼神和眉毛都十分霸氣,他是翻跟斗下來的,讓虞義傑看呆了眼。
“我叫袁良,兄弟,我佩服你~”胖子袁良上來第一句就是佩服,讓虞義傑無奈地笑了笑。
“這是要比武的節奏?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虞義傑撓了撓頭髮,無趣地問道。
“明面上是摸摸你的底,暗裡就是想挫挫你的銳氣,明白了吧?放心,我們都經歷過。”袁良憨厚地笑了笑,但霸氣絲毫不減,似是對這場戰鬥十分感興趣。
“我爬了這麼多天,又累又餓,就不能等我...”
“準備,開始!”還沒等虞義傑說完,箱子裡突然飛出各種武器靈符,浮在空中,地兌師傅直接大喊開始,都沒等虞義傑反應過來,袁良就騰身而起,拿過一把大斧,以墜機一樣的架勢,直劈而來!虞義傑嚇了一跳,急忙閃避,巨斧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巨響,讓虞義傑感到十分不妙。
“喂!你想殺了我啊?!”虞義傑忍不住大喊,但袁良已經猛衝而來,虞義傑又是一個躲閃,身後又是一聲巨響,讓他瞬間清醒,集中精神,這不是說笑的...
奇怪的是,虞義傑發現袁良砸到的地面和牆壁,都完好無損,不知道是袁良故意,還是這比武殿質量好,但這些都無關要緊了,虞義傑也趕緊從空中取過兩把單手細劍,和袁良對峙了起來。
原本他是想拿兩把單手寬刃劍,不過以剛制剛,現在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他跟袁良對拼,只能以柔克剛。
袁良見虞義傑拿起武器,也是笑了笑,終於可以正式打起來了。
“輸贏,有什麼結果?”虞義傑表情稍微變得嚴肅了些,向袁良問道。
“打完,我就告訴你!”袁良說完,持斧猛衝,直線就向著虞義傑攻來,正面之內,毫無破綻,虞義傑自然也知道,但拿了細劍,就不打算剛正面,虞義傑緩和了一下呼吸,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袁良看著虞義傑竟然低頭不動,有些驚訝,也有失望之意,於是直接舉起斧子,準備當頭劈下,若果他真不擋,袁良便會收招,但這隻能讓他失望至極。
斧子剛舉過頭頂,袁良突然就感覺有人在左側面撞了他一下,讓他整個人向右側偏移了點,猛衝失衡,差點就翻滾在地,幸好他空中一個翻身,用斧子撐住了地面,才穩定落下,一臉詫異。
“那...怎麼定輸贏。”這時,虞義傑才慢慢轉過頭來,但眼睛卻一直可看著眼前的空氣,十分怪異,袁良的“失誤”引起了臺上的驚呼,袁良完全不知道什麼攻擊了他,這真是有點詭異。
“認輸或判輸,定輸贏...”袁良說完,也開始謹慎了起來,他作為外院的人,雖然實力一般般,但對比一個新生來說,肯定要強不少的,不過光是虞義傑爬山入院這事,就讓他覺得虞義傑並非一般人,趁著這個機會,就想直接親身試一試他,不過,現在他倒有點後悔了。